明明是在我熟悉的城市,可车子开的路线我却完全没来过。
我心里警铃大作,她们要干什么?
“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里?”
我警惕地问。
“哎呀,弟妹,你怕什么?
我们总不至于把你卖了。”
大姐开着并好笑的玩笑。
“宋溪,妈没跟你说吗?
我们找了个熟悉的医生,待会你抽几管血,回头送香港去验一下看怀是男娃还是女娃。
要是女娃,现在月份早,打掉也没那么伤身体。”
二姐是个老实人,告诉了我实情。
我脑袋“嗡”了一声,血压立马飙升。
“妈,我不去,我要回家。”
我态度强硬。
婆婆从副驾位回头盯着我:“宋溪,这就由不得你了。
春梅,就你话多,不说话会死啊。”
大姐把我的手抓得更紧:“你这个人还真是不好说话,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。
妈说得一点没错,这城里的姑娘就是娇气。
验个血而已,又不是要杀你的头。”
二姐被婆婆骂了,这会儿脸色讪讪的,嘴里嘀咕了一句:“干嘛瞒着她,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。”
我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,验胎儿性别本来就是犯法的事情。
我用力挣扎,试图挣脱大姐的钳制,大声吼道:“犯法的事我绝对不会做!
你们这是愚昧无知!”
婆婆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恶狠狠地说: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,进了我们家的门,就得听我们的。
春雨,你可把她给我看好了,她诡计多得很。”
两个大姑姐把我抓得更紧,生怕我下一秒变蚊子飞走了。
我心急如焚,只恨自己没有身怀绝技,不能三拳两脚把她们给打飞了。
我领教过婆婆的厉害,凭我现在的身体情况,面对她们娘仨,硬杠我讨不了任何好处。
我只有一个办法,那就下车后想办法逃走。
车子在城里七绕八拐,终于拐到了我认得出来的地方了。
大约两分钟左右,车子在一个路口停了。
我知道这里靠近码头,地形十分复杂。
两个大姑姐一左一右架着我下了车。
“你们弄疼我了,松开,我还能跑了不成?”
我说完就故意干呕起来,“我要吐。”
“快弄到旁边去让她吐,真的是,一天到晚吐个没完没了的,这样胎儿怎么可能有营养。”
婆婆没好气地数落着我,“春雨,你不是说高医生会来接我们吗?
人呢?”
大姐探头看了看:“我打电话问问。”
她拿出手机。
二姐看我吐得昏天暗地,她很是同情地帮我拍了拍后背,小声说道:“我生大儿子的时候,也吐得厉害。”
“二,姐,麻烦你帮我买瓶水好不好?”
我看着几十米开外的街头小店,请求道。
“行,我去买。”
二姐朝小店跑去。
大姐在打电话,婆婆四处张望。
此时不跑,更待何时?
我找准方向,拔腿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