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佳佳薛彦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娇气包超好孕,闪婚硬汉后赢麻了陆佳佳薛彦最新章节》,由网络作家“十红叶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陆佳佳本来想告状的话卡在了喉咙,四哥容易冲动,万一打了嫂子,肯定会落下不好的名声。她扁了扁嘴,“我不要跟你说,我要跟爹和娘说。”陆佳佳小脸从小就精致漂亮,虽然经历了今天的事情脸色有些惨白颓废,但睡了一觉也恢复了些气色。大眼睛带着水雾,别提多可怜了。陆父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闺女委屈巴巴的表情,老脸一沉,扫了一眼低头打颤的田金花,“咋了?!”陆岗国见到眼前的场景,心肝儿也颤了颤,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和他婆娘脱不了干系。陆佳佳指着田金花,眼角泛红,“爹,二嫂冲进我的屋里就把粥喝光了,鸡蛋饼也被她吃了。”“啥?”陆父向来沉稳的脸上拉的老长,他双手背在身后,看了一眼田金花,又看了一眼掉在炕上的半块鸡蛋饼,呼吸逐渐粗重。他闺女受了多大的罪,差一点...
《娇气包超好孕,闪婚硬汉后赢麻了陆佳佳薛彦最新章节》精彩片段
陆佳佳本来想告状的话卡在了喉咙,四哥容易冲动,万一打了嫂子,肯定会落下不好的名声。
她扁了扁嘴,“我不要跟你说,我要跟爹和娘说。”
陆佳佳小脸从小就精致漂亮,虽然经历了今天的事情脸色有些惨白颓废,但睡了一觉也恢复了些气色。
大眼睛带着水雾,别提多可怜了。
陆父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闺女委屈巴巴的表情,老脸一沉,扫了一眼低头打颤的田金花,“咋了?!”
陆岗国见到眼前的场景,心肝儿也颤了颤,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和他婆娘脱不了干系。
陆佳佳指着田金花,眼角泛红,“爹,二嫂冲进我的屋里就把粥喝光了,鸡蛋饼也被她吃了。”
“啥?”陆父向来沉稳的脸上拉的老长,他双手背在身后,看了一眼田金花,又看了一眼掉在炕上的半块鸡蛋饼,呼吸逐渐粗重。
他闺女受了多大的罪,差一点就背过气了,老二的婆娘竟然还抢自己妹妹的东西吃。
陆父发脾气和陆母不一样,陆母发脾气当场骂打,但是陆父罚人不露山水,暗戳戳的让人受大罪。
田金花最怕自己这个公公,急忙道:“爹,我错了,我就是尝一下小妹的东西......”
“不是,爹,她一进来问都没问我,直接就把我半碗粥喝了,鸡蛋饼也已经被她吃了一个。”陆佳佳指着田金花,毫不客气的告状,“她还说要是我敢告诉你,她就在周文清面前故意说我的坏话,让我一辈子都嫁不出去!”
陆父眼神如古井,沉声,“老二!”
“爹,你放心,我一定好好教训这婆娘。”陆岗国抓住田金花的衣服往外面扯。
很快陆母的声音也在院子里响了起来,偶尔有传来田金花哀嚎声。
陆佳佳一点心疼都没有,她为原主挺心寒的,七零至七三年家里困难的时候,她经常用自己的关系给家里买粮食。
为了家里的人都活下来,她还用自己的脸讨便利,和一些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出去吃饭。
而田金花的三女儿小圆刚出生的时候穷的厉害,村里很多小孩都被饿死了,陆佳佳用自己的粮票和关系买来了一罐麦乳精。
那个时候这一罐麦乳精比金子还金贵,能吃上饭就不错了,麦乳精简直想都不敢想。
小圆也是靠着这关麦乳精才活了下来。
可自从文工团解散以后,田金花就开始欺负原主,昨天甚至间接害死了她。
想到这里,陆佳佳觉得挺奇怪的,小时候原主称不上是个好孩子,自私又跋扈。
可是在七零年到七三年最艰难的那段时间,原主突然改变性情,懂事又听话,甚至还花了大力气给小侄女买麦乳精。
而七三年文工团解散后,原主又恢复了以往疯狂不顾一切的性格,迷恋上了周文清。
前后就像是两个人一样。
不,准确的说文工团那三年不像是原主能做出来的事情。
陆佳佳想不明白也没有再想,她身体太弱,脑袋有些眩晕,慢慢的靠在墙一侧。
她本来就长得好看,小脸又白又嫩,因为刚才激烈的动作,脸颊上浮上了淡淡的粉,墨发披在肩上,露出半边脆弱的天鹅颈。
马上就到农收了,陆父和三个哥哥天不亮就下地干活了,除了小孩子,就只有女人在家。
张淑云和田金花在厨房里忙活,给了她可乘之机。
几个侄子侄女盯着她看,陆佳佳把手放在嘴边,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“不许和奶奶说,听到没有?”
几个孩子纷纷点头。
奶奶不问就不说,就听姑的。
陆佳佳将门推开了一条缝,看到周文清高冷的目光朝着陆家扫了一眼。
眼神带着施舍、高傲。
周文清扫过一眼之后愣了几秒,他本以为来的是陆佳佳,没想到竟然是陆母。
他曾经见过陆母的战斗力,把一个比她胖一圈的中年妇女骂的狗血淋头。
而且陆母颧骨高,眼睛细长,长了一副凶相,一看就不好惹。
陆佳佳看到陆母嘴撇了撇,每当她娘要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,就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。
“周知青,来我们家干什么?”陆母冷着脸问。
“我,我偶然经过。”
陆母表情夸张,“偶然经过,你干农活的地方不经过这里吧?没想到斯斯文文的,张口就撒谎。国家把你下放到农村干什么来了?是让你学撒谎吗?看来还是改造的不够,你要是从我们西水村出去了,养了一身的坏毛病,我们不是辜负了领导对我们的信任吗?等我们家老头子回来了,我一定跟他说说,让你去更艰苦的地方改造。”
“不,不是......”周文清摆手,他气得脸色涨红。
要不是他们突然换了他的工作,想要强逼他娶陆佳佳,他怎么可能来这里?
周文清喘了一口气,“我只是想来问问大队长为什么突然换了我的工作?”
突然换了工作?陆佳佳小脸露出欣喜。
没想到陆父还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去了。
“为什么换了你的工作?当然是遵循国家的要求了。”陆母掐着腰,“马上就要农收了,屁大点事也要来找大队长,人人都跟你一样,大家都还干不干活了?”
周文清冷了脸。
陆家人的嘴脸真是恶心,他死也不会娶陆佳佳。
他气愤的甩手离开。
陆母一张脸比周文清还要沉。
记录工分和农具这项工作本来就轻松,但也需要一定的文化。
西水村文化人少,除了那些知青,就数她闺女文化最高,是高中毕业。
文工团解散之后,作为补偿,上面把这个工作给了佳佳。
但是傻丫头不知道着了什么魔,宁愿自己下地也要把这个位置给周文清。
家里不答应就绝食,陆父无奈妥协,就先让周文清管着,但是这个位置还是陆佳佳的,毕竟上面记录在案的就是她闺女的名字。
陆母气的嘟囔,“这一年多享够了福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,那些补贴和粮票本来就该是老娘闺女的。”
其他知青下乡之后,慢慢的也适应了农村的生活,干活麻利。
只有周文清,吃他家的,穿他家的,下乡一年了还和刚下乡的时候没两样。
这也就算了,竟然还说只把她闺女当妹妹。
狗屁,她闺女那么多哥哥,谁稀罕个弱鸡小白脸?
陆母骂骂咧咧的往家走,陆佳佳急忙拄着拐杖坐回了摇椅上。
她本来还有些高兴陆父把周文清的工作给换了,但随即想到周文清的工作不是她的吗。
陆佳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工作轻松又方便,公分还高,由于在镇里挂名,每个月还有补贴拿。
所以,周文清这一年多完全就是陆家养的。
陆父叹了一口气,从口袋里拿出烟丝放进烟杆里,点燃吸了一口。
陆佳佳不敢吭声,原主以前对周文清太疯狂了,家人现在不相信她也在常理之中。
陆佳佳继续吃着鸡蛋饼,她现在动作幅度一大就有一种眩晕感,恐怕身体真的是绷到了极点。
她必须让自己尽快恢复体力,活下来。
田金花从屋檐下偷偷摸摸走了出来,正好碰到了陆岗国。
陆岗国脸色一变,把田金花强硬拉进了屋里,他黑着脸,“你在我小妹屋底下偷听什么?”
“我,我这不是关心小妹,生怕她又被那个周文清给骗了。”
“小妹的事情你别管,爹娘会处理!”
“我还不是怕她又拿家里的东西给周文清吗?你也知道,现在粮食有多珍贵,我是为了我们全家着想。”田金花撇了撇嘴。
老两口心都偏到天边去了,还不是纵着陆佳佳胡闹。
“小妹拿点粮食怎么了?你别忘了,我们家最苦的两年是怎么过来的?要不是小妹,我们那四个孩子能活下来吗?”陆岗国说着抹了一把泪。
前几年最穷的时候,人人都穷吃不饱饭,大人甚至都有饿死的,更别提孩子了。
陆佳佳也就在那时候进了文工团,有补贴有粮票,一分不剩的全都交给了家里。
就因为这些粮票,他们家八个孩子一个都没饿死,全都活了下来。
又高又大又黑的壮子这么哭,看着挺惊悚。
田金花见到这种场景就知道,她如果敢说陆佳佳一句坏话,陆岗国就敢打她。
她撅着嘴的示弱,“知道了,知道了,谁不对小妹好?我也对她好,就是担心她而已。”
粮票的事情天天说,她都听腻了。
再说了,谁的钱不交到家里,一个丫头片子挣得钱才该交给家里。
陆佳佳这边吃饱了饭,就昏昏欲睡,浑身没有力气。
陆母看得心疼,拍着陆佳佳的肩膀哄她。
等她睡着了,陆父陆母才出去。
陆母一出去,就对院子里正在玩闹的毛孩子一阵骂,“真是遭了瘟了,你小姑正在房间里休息,你们可好,在院子里摔摔打打,一个个没良心的东西,当初是谁让你们活下来的,还不是你小姑。你们那些糟心的爹娘,只管生不管养!”
张淑云有些尴尬,说实话,她生了四个孩子,前几年要不是陆佳佳,还真都活不下来。
她从厨房跑出来,对着在院子里疯跑的小儿子,“石头,来帮娘烧火。”
石头是张淑云的第三个孩子,才六岁,正是调皮的年纪,被奶奶骂了,也知道自己错了,“奶,娘,我错了。”
田金花二儿子大山也低头认错,“奶,是我带着弟弟疯跑,我也错了。”
陆母哼了哼,走进房里拿出中午的饭食。
等陆母消失在院子里,田金花这才将自己的二儿子大山叫进房里。
她心里窝火。
不知道第多少次骂陆佳佳这个赔钱货。
男孩儿调皮才是正常的,不调皮那还是男孩子吗?
她都不知道陆母脑子里装的什么,家里的男孩儿宠,偏偏去宠一个丫头片子。
田金花打开炕头,从里面的洞里拿出来一小包东西,“来,这是娘给你偷藏的红薯干,快吃,要不然就被赔钱货给吃了。”
“疼妹妹,疼妹妹,上嘴唇碰下嘴唇就敢给老娘说大话,你们做了什么老娘心里清楚的很。”陆母恶狠狠地觑了一眼田金花,意思不言而喻。
陆岗国憋得面红耳赤,张嘴却说不出来话,他向来嘴笨。
陆母哼了一声,“你们都给我滚出去,别耽误我闺女休息。”
除了陆父,陆母一股脑的将人全轰了出去。
人一少,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,陆佳佳咬了一口鸡蛋饼,睁着一双大眼等着陆母开口。
终于,陆母忍不住问:“佳佳,今天是谁在山上救了你?”
果然问的是这件事情。陆佳佳低下头,她脚上绑着木棍,一看脚上的伤就被处理过。
她是绝对不可能和原主一样让周文清冒认这个功劳。
她咽了咽喉咙,“是薛彦,他把我背下山的。”
“薛彦!”陆母惊愕。
陆父则是直接从蹲坐站了起来,在房间里面来回踱步。
陆佳佳眨了眨泛红的眼:“如果不是薛彦,今天我就死在山里了,娘,你不知道我掉进了山坳里,怎么爬都爬不上来?旁边还有一条蛇......”
“我的闺女啊——”陆母抱着心头肉就哭了起来。
陆佳佳也跟着想落泪,但下一秒就被陆父呵斥了,他手里拿着烟枪,“哭什么哭?这都被救两次了......”
陆父急得头发都快白了。
没人比他知道陆佳佳有多倔,上次为了不嫁薛彦,直接跳湖了,养了好几天才缓过来。
这要是再来一次,万一救不活了怎么办?
陆母也反应过来了,她抱着陆佳佳的肩头,“当家的你说这该怎么办?薛家穷的叮当响,连饭都吃不上,要是佳佳嫁过去,不仅要干农活,连饭都吃不饱,你可千万不能让她嫁给薛家。”
陆佳佳也有些茫然。
薛彦看着特别不好相处,他还讨厌她。
她嫁给薛彦,那不是恩将仇报吗?
总不能救了她,还得把一辈子赔给她。
而且,现在是七四年,艰难的时期就要过去了,像薛彦这样的人,说不定能大展身手,前途无量。
以薛彦的能耐,再忍两年,肯定能娶一个温柔贤惠的老婆。
她还是别去祸害他了
陆父烟枪敲了敲桌子,倒出里面的烟垢,他瞥了一眼还在发呆的陆佳佳,“我看就是该让她受受苦,嫁给薛彦总比嫁给那个周文清好,连桶水都端不起来。”
他倒是没敢把话说的太难听,又怕闺女突然炸毛跟他吵起来。
但这次陆佳佳很安静,她道:“爹,死了一次我也想明白了,周文清就是在故意吊着我,我对他是一点也不喜欢了,相反,我觉得他不是个好人。”
原主固然很可恶,但是也有周文清在旁边诱导的因素。
陆父有些不相信,“真的不喜欢了?”
陆佳佳坚定的摇了摇头,“不喜欢了,爹,你以后不要对他特殊优待了,而且,他干了那么多轻松的活,那些繁重的活也应该轮到他了,总不能便宜都让他占了吧?”
陆父还想再说两句,但是被陆母瞪了一眼。
陆母抱紧了怀里的心头肉,心里嘀咕陆父。
好不容易她闺女才下定决心放弃那个肩不能提的小白脸。
咋滴,问来问去非得让闺女承认她是虚情假意。
真是!
老头子怎么越来越没有眼力劲了?
“走开,走开!”四哥陆业国从外面挤进来,他抻了抻自己新换的衣服,春风得意,“娘,我刚换了衣服,比大哥二哥香多了,我来背小妹吧。”
说着手心朝上撩了一下头发。
“......”陆佳佳看着陆业国本来清爽的头发瞬间湿润了,想起了自己以前看到的场面。
现在这个年代还没流行什么发胶,她四哥不会是用......
陆佳佳头朝后撤了撤,很直白的问:“四哥,你是用吐沫梳头的吗?”
只要他敢回答一句是,陆佳佳发誓,陆业国绝对会被她拉入嫌弃名单。
陆业国愣了一下,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,刚要回答。
大哥和二哥一见机会来了,伸手把四弟往身后撸,争先恐后道:“小妹,我看见了,他是用唾沫梳头的,脏死了!”
陆业国脖子被二哥陆岗国用手臂圈住,使劲的往后拉,想要开口,嘴也被捂住了,只能隐隐的传出来‘水’字。
这时陆爱国见缝插针,“来,别耽误吃饭了,大哥背你。”
两步走到陆佳佳面前,微微下蹲。
陆爱国常年干农活,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被晒得黝黑,他人又壮,蹲下来的时候跟座小山似的,特别有安全感。
陆佳佳眨了眨眼,刚要动身,陆爱国急了,“快啊,小妹。”
再晚一点那两个就冲过来了。
“大哥!”陆岗国松开了老四。
老四气急败坏,“娘都说了,让我背小妹,我们两个人关系最好,就应该让我背......”
他的声音传到了门外,陆父洗脸的动作顿了顿,平稳的声音对着屋内道:“老四,一会吃完了饭把家里的衣服洗了。”
他最讨厌的就是洗衣服,陆业国差点没站稳。
陆爱国兴冲冲背起了陆佳佳,心里偷笑。
竟然敢说小妹跟他的关系最好,爹生气了吧。
从陆佳佳的房间到厨房就十几步的距离,很快就到了。
他们两个身后跟着两个垂头丧气的男人。
陆佳佳急忙道:“二哥,四哥,等下次有机会了我让你们背。”
她已经有了其他的想法,工分记录员本来就是她的位置,她准备明天就开始上班,这样家里也能宽裕一些。
“那我先背!”两人异口同声。
四哥向前走一步,“小妹,你说是不是让我先背。”
二哥摸了摸后脑勺,一副憨傻可怜的样子,“小妹,大哥背完也轮到二哥了,你可不能偏心。”
陆佳佳:“......”她又不是黄金,有啥争的?
“吵啥吵,吵啥吵,背背背,你们这些大老粗都给老娘小心点,要是把你们小妹给我摔住了,我扒了你们的皮。”陆母一骂,两个人都老实了。
田金花气的牙根痒痒,她想破天也想不明白一个丫头片子,到底为啥这么宠着她?
想她当初在家的时候,六个姐妹,上山打草,照顾弟弟,干农活,一刻都不能闲着,每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。
按照她娘所说的,男孩将来要下地挣工分养家,小时候得多享享福。
结果呢,她给陆家生了长孙,陆家却一点都不重视,反而宠着一个赔|钱货。
“哇——”田金花怀里的小丫头哭了起来。
陆佳佳抬眼看去,见田金花半只勺子都喂进了小夜的嘴里,可能碰到了她的牙床,所以才疼得哭了起来。
她皱了皱眉。
陆母二话不说,又一巴掌拍在田金花的后脑勺,“喂个孩子都喂不好,要你有什么用?”
“娘,小丫头片子,磕到碰到点没啥,我小时候就是这么磕磕碰碰过来的。”田金花咧着嘴笑。
陆母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,这糟心的玩意儿,她看都不想看一眼。
她扭头将一碗鸡蛋羹端到了陆佳佳面前,“闺女,快吃。”
陆佳佳还在震惊田金花说的话,听到陆母的声音回过神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饭。
陆母已经分好了饭,大人一碗半稠的米饭,小孩子则是更稀的半碗粥,桌上是菜饼子。
但陆佳佳的饭菜和别人不一样,她的是白面馒头,碗里还有小半碗腊肉。
这个年代的饭菜很少有油水,田金花两眼一直扫着陆佳佳面前的食物,心里委屈。
她生了陆家的长孙,也算是陆家的功臣,怎么就没她一份。
也许是田金花目光太具有实质性,陆佳佳被她看得脸上发热。
吃独食确实挺让人心焦的,尤其还有那么多小孩子。
“看什么看,有什么可看的。”陆母就看不上田金花这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。
老二家挣得工分连自己的孩子都养不起,靠着家里补贴也就算了,还天天想着好东西,真是想的美。
陆母哼了哼,对着饭桌上的其他人,“你们也别都羡慕嫉妒恨,腊肉是老三专门从部队寄过来的,信上写着这是给他妹子的,你们想吃,也找个有本事的三哥,没本事都别给老娘生出其它的心思。”
“你干啥?”陆岗国觉得丢人,拉了一下田金花的胳膊。
觊觎小妹的食物,就连想一想,他都觉得丢人。
而且,家里的饭菜比其他人家的好多了,真是不知足。
田金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,低头扒着米汤。
但是却在桌子下面踢了踢大山。
大山腿上一疼,抬头和田金花对视了一秒,瞬间想到昨天晚上他娘说的话。
......这,他该怎么跟奶哭,才能把小姑姑碗里的肉给要过来。
大山脸皱成了一个团子。
而张淑云从头至尾都没有往陆佳佳那里看一眼,说不馋是不可能的,但她还没有脸厚到盯着小姑子的东西。
小姑子吃的好也是人家爹娘有本事,又没吃他们的,她有什么理由埋怨。
“快吃。”陆母叮嘱陆佳佳,“多吃点好东西,脚上的伤才能好。”
陆佳佳看向陆母陆父的碗里,他们和大家吃的一样,并没有因为年纪大或者拿着陆敬国孝顺的补贴比大家吃的好。
她夹了两块腊肉到陆母的碗里,又夹了两块腊肉到陆父的碗里,“你们也吃。”
见陆母想要夹回来,她沉眼,“你们要是不吃,我也不吃了。”
陆母瞬间老泪纵横,“我闺女孝顺啊~”
陆佳佳吓得手一抖。
倒不用这么张扬,主要是这腊肉是她三哥寄过来的。
她脸有些热,心虚的。
陆佳佳起身往后坐了坐,她身上很多处都被摔出了淤青,一碰就疼,手心更是被磨烂了,一动就火辣辣的刺痛。
仅仅是几个小动作,陆佳佳眼角就红了。
她是真疼啊。
但饭也很香,她鼻翼动了动,咽了咽喉咙,也过不了其他的,盛了一口粥放到嘴里。
又香又糯,陆佳佳这辈子都没想到她会因为一口粥哭出来。
陆母看周围那些萝卜头流口水的样,脸一黑,“都看什么看?都干活去,家里的鸡不用喂啊!”
没看她闺女遭了多大的罪,这些没良心的小东西还惦记着这点吃的。
家里的孩子都知道小姑姑最受宠,不敢得罪她,陆母一威胁,都一溜烟跑了。
田金花撇了撇嘴,她就看不惯陆家这些人宠着陆佳佳。
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,能养活就行了,还把好东西都给她吃。
而她儿子,家里的长孙却跟家里的人一样整天吃些窝窝头。
但田金花不敢把不满说出来,暗地里扯了一下自家丈夫陆岗国的衣服,朝着床上努了努嘴。
她不吃好的没关系,但是她生的儿子是陆家的大孙子,怎么也该有她儿子一份吧!
陆岗国挠了挠头,看了一眼田金花,对着陆母道:“娘,小妹受了这么重的伤,我们房里还有一些晒好的红薯干,要不拿过来给小妹沾沾嘴?”
田金花差点气晕。
这个蠢货!
果然,陆母朝着两人一瞪眼,尖嘴一张,“合着你们屋里还藏着自己的东西呢,我跟你爹没日没夜的干活帮你们养孩子,你们却黑心的只管往自己房里扒东西,要不要脸?”
她说田金花今天怎么这么殷勤,原来是心虚啊,亏她刚才还给了她好脸色。
“娘,我们没有,这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。”
“从娘家带过来的,呸,田金花,你当我是傻子呢?你娘家生了六个闺女,两个儿子,你每次回娘家你爹娘都恨不得从你身上扒下来一层皮喂给他儿子,会给你红薯干,你当老娘是傻子呢?”陆母冷笑。
要不是今天她闺女受伤,她非得脱了鞋往这两人是脸上招呼不可。
田金花被嘲讽的面红耳赤,但心里也不服气。
大家不都是丫头片子,赔钱货吗?凭什么陆佳佳就比她们高贵。
而陆佳佳面对争吵,依旧在积极干饭。
她刚经过了生死,又饿极了,管不了其他人,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。
而且,以陆母的战斗力,绝对吃不了亏。
陆母最终发话,“把你们房里的红薯干都给我交上来,再让我知道你们私藏东西,老二家就给我分出去,自己养自己孩子去。”
“......我这就给您拿过来。”田金花不甘心的低头。
没办法,以她和陆岗国公分根本养活不了三个闺女和一个儿子。
而且,他们也没房子。
“你们也给我注意着点,要不然都滚出去。”陆母看一下三个儿子,两个儿媳,眼神带着警告。
老四陆业国哼了哼,“娘,我怎么可能藏粮食呢?再说了,我恨不得把好吃的都给小妹。”
陆爱国憨厚的笑了笑,“娘,小妹现在受伤了,我的饭每天给小妹半碗。”
陆岗国急了,“娘,我也是。”
他们都是男人,皮糙肉厚的少吃点没什么,小妹不一样,长的跟花儿一样,饿坏了怎么办?
田金花气得想翻白眼。
张淑云倒没有多大反应,她嫁过来之前就知道陆家疼小姑子。
再说了,陆母陆父虽然疼陆佳佳,但是从来没有占过他们的便宜。
相反,陆父是大队长,她们的活计都比别人轻松,补贴也不少。
面对这么多人的爱,陆佳佳嘴里的饭突然有些咽不下去了。
原主为了周文清,经常偷偷摸摸省下来鸡蛋和陆母给她的精细东西。
自己晚上却饿得睡不着觉。
她本该有更好的人生,结果却混成了那么不堪的结局。
是太爱了还是太蠢了?陆佳佳想不懂,但是她绝对不会重复原主的路。
三伏天气,阳光炙热,但山林深处的温度却并不高,茂密的大树将阳光遮挡在外,树下还隐隐留着湿气。
躺在地上的陆佳佳脑海里浮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。
一个男人手里拿着她给的鸡蛋,却高傲的对着她道:“陆佳佳,我只是把你当妹妹,以后你不要再死皮赖脸的追着我了,我不喜欢你。”
“我只是把你当妹妹,没有其他的心思,对了,你的工作能让我干两天吗?太阳太热了,我身体有些不舒服。”
......
“嗯......”陆佳佳在脑子极度胀痛中苏醒,突然挤进来的陌生记忆,让她处于发懵状态。
她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看清楚了眼前的环境。
......她不是出车祸死了吗?为什么转眼间到了这个像原始森林的地方。
她还没来得及想到底发生了什么,就发现自己手臂上爬了一条黑蛇,陆佳佳瞳孔瞬间紧缩。
她想要喊,但嗓子像是塞了沙子,嘶哑微弱的喊不出来,就连身体也疼得动不了。
蛇很快朝她扑咬过来,陆佳佳吓得紧闭双眼,等了一会儿,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。
她微微睁开眼,瞳孔里映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。
身前的男人蹲在地上,眉眼锋利冷硬。他穿着一身浆洗发白的灰黑色衣服,上半身露着结实的手臂,下半身的裤子扁在小腿处,她甚至还在边缘看到了一个破洞,就连脚上穿的也是草鞋。
蛇缠在他的手臂上,一圈又一圈。男人手上的肌肉隆起,热汗从带着爆发力的肌肉线条上划过。
男人粗大的关节死死的掐着蛇的七寸,他黑瞳狠厉,额角有一处疤,冷硬的眉间满是阴郁。
陆佳佳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。
十几秒之后,蛇没了动静,身体从男人手臂上掉落下来。
他面不改色的将蛇装进了后面的背篓,然后看向脸色苍白的陆佳佳。
女孩子眉眼精致,脸上沾着泥土,但皮肤白皙,水润的眼珠睁的很大,带着少许的惊恐和试探的好奇,一看就知道是从小娇养长大的。
男人骤然移开眼,但下一秒脸色就冷了下来,抬腿朝一旁走去。
陆佳佳用尽力气,指尖勾住他的裤脚一点点挪动,她张了张嘴,声线微弱,“别走,救救我......”
小姑娘的手背正贴在他的小腿上。
而来的还有触及的温热。
薛彦的腿像是被蛰了一下,他低头看了一眼。
陆佳佳却撑不下去了,她喘息之间就晕了过去。
陆佳佳再次醒来的时候正趴在男人的背上。
他的肩很宽,她整个人趴在上面还留有很大空间。
陆佳佳眼珠子动了动,发现自己在树林里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避嫌,男人一直努力把她往后撇,生怕多碰到她一分。
可正因为这样,她十分没有安全感,摇摇晃晃的都快摔下去了。
陆佳佳努力抬起头,她的手正轻轻的握着放在他的肩边,为了让自己的身体更稳,她往上动了动,无力的圈住了男人的脖子。
薛彦瞬间停下了脚步,呼吸微微灼热,背上软绵绵的一团,他身体紧绷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。
他垂眼看着女孩子粉白的拳头,冷声,“把手收下去!”
“佳佳......”陆母进来就看到闺女虚弱的样子,她心疼死了。
陆佳佳抬眼,陆母头发乱糟糟的,还带着水汽,显然才洗完澡不久。
陆母伸手把掉在炕上的那半块鸡蛋饼捡起来,“这遭了瘟的狗东西,要不是看老二家里的孩子还小,今天我就把她赶出去!”
陆佳佳浑身无力,“娘,我还饿,想吃红糖煮鸡蛋。”
她刚才饭都没吃几口,又出了力跟田金花纠缠。
“好,好,娘亲自给你煮。”
陆母匆匆出去,很快端过来了,一碗煮好的红糖,里面卧了三个鸡蛋。
她把碗放在桌上,“闺女,快吃,家里还多着呢,你三哥在军队的工资都打了回来,不够娘再去给你买。”
“不用了娘,够吃。”陆佳佳知道再过几天麦子就要熟了,家里的劳动力都要出大力,吃不好很容易亏身子。
红糖水很烫,放在桌上冷着。
陆母气冲冲的走了出去,扫了一眼躲在墙角抽噎的田金花,“老二,娘对不起你吧,当初我就说让你别娶田家的闺女,歹竹出不了好笋,你非说她能干,能吃苦,结果呢,娶进来之后跟她娘一模一样,偷奸耍滑,搬弄是非,呸,恶心的玩意。”
老二陆岗国还没说话,田金华先哭哭啼啼出了声。
“......娘,我知道错了,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刚才怎么了,你看在我生了陆家长孙的份上,这次就别跟我计较了。”田金花头发被扯掉了几大把,脸上也被挠了,畏畏缩缩的缩在墙角。
但一提到自己儿子大山,整个人就像有了底气一样,腰不自觉的就直了起来。
她可是为陆家生了长孙呢!
“狗屁,老娘不缺一个孙子,但老娘就这一个闺女,你儿子又不是给我生的,我也不指着他养老。今天我就明确告诉你们,再让我知道你们老二家欺负我闺女,立马给我滚出去,永远都别进我陆家的大门。”
“娘......”二哥陆岗国脸白了白。
他也知道田金花这几年性情大变,和结婚前简直像两个人,但是他们孩子都有四个了,现在又能怎么办?
陆母假装没看到二儿脸上的土色。
自己选的路,自己走。
她嘴一撇,对着陆父,“当家的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陆父在门槛上敲了敲烟杆,对着三个儿子,“就按你娘说的办。”
陆父一发话,直接就板上钉钉。
他老眼朝着田金花扫了一眼,就这一眼,把田金花吓得够呛。
她伸手抱住自己的儿子大山。
这是陆家第一个大孙子,她就不相信了,这老两口还能真把他们赶出去。
入夜,田金花在床上哭泣,陆岗国根本懒得搭理她。
她趁陆岗国出去,抱着儿子大山哭诉,“儿子,娘这样都是你小姑害的,要不是她,那鸡蛋白面都是你吃,她那间房子也是你的。”
“真的吗?小姑为什么要抢我们的房子?”
“没良心呗,还不是仗着你爷奶疼她,你记着,你是家里的长孙,家里好吃的都应该先给你吃,你不吃了才是那些丫头片子的。下次你奶奶再给你小姑吃好东西,你就缠上去要,听到没有?”
大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,心里明白了一些道理。
中午的时候那些米粥鸡蛋都是应该他吃的,小姑吃了他的东西。
大山咽了咽口水,心里有些讨厌陆佳佳了。
但一想到陆母今天气势汹汹的样子,跟小姑抢东西的想法瞬间打消了下去。
爹说要对小姑好,娘说小姑抢了他的东西,到底谁说的是真的。
大山迷茫了。
“娘,谁是赔钱货?”大山疑惑的问。
田金花害怕小孩子说错话,拿着红薯干往儿子嘴里面塞,“别问了,反正你不吃就让别人吃了。”
大山咽了一口,红薯干比较干,他没嚼,差一点噎住嗓子,他捂住自己的嘴,“娘,奶说小姑姑受伤了,把红薯干留给小姑姑吧。”
“留给她干啥?一个丫头片子。”田金花对儿子耳提面命,“你要记着,你是陆家的长孙,这家里的一切以后都是你的。”
“都是我的?”
“对,你小姑姑现在吃的喝的都是你的东西,心疼她干什么?”
“可是奶说了,我们要疼小姑姑......”
田金花快速打断儿子的话,“别听你奶奶胡说八道,自古以来都是长孙继承家里的一切......”
她话还没说完,门被敲得啪啪响,陆母皱着眉头,“老二家的,你锁着门,在房间里干什么呢?是不是又偷吃东西,要是让老娘逮到了,我扒了你的皮。”
陆母气得头上冒烟,要不是害怕她孙子孙女饿死了,早把他们这一家没良心的东西赶出去了。
“没,没......”田金花慌乱的将红薯干包好。
老东西眼尖的很,整天盯着他们家。
看来这点东西也保不住了,她打开门,田金花脸上挂着讨好的笑,“娘,我不是在给小妹拿红薯干吗?”
“最好是这样。”陆母伸手夺了过来。
她掂量了一下,大约有半斤,打开摸了摸,干了吧唧的,她闺女才刚醒,咬不下这糟心的东西。
陆母眼睛闪了闪,想到了用处,拿着红薯干进了屋。
......
陆佳佳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,她的脚被重新上药,也不知道抹了什么,不在火辣辣的痛了,反而冰冰凉凉的很舒服。
她撑着坐了起来,打量着这间屋子。
陆佳佳一个人独占一间房,虽然小了点,但是打扫的很干净,一侧还有大大的窗口。
她对面放了一个红油漆刷的衣柜,里面衣服的颜色也比村里其他女孩子的多,甚至还有一套在文工团的军装。
陆佳佳刚认识扫了一遍房间,门吱吖响了一下,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拿着煤油灯走了进来。
她从记忆里认出来了这个小姑娘是他大哥陆爱国的女儿小花。
陆家取名字图省事,陆母的四个儿子直接从爱岗敬业中每人摘取一个字。
大哥陆爱国,二哥陆岗国,三哥陆敬国,四哥陆业国。
而家中的五个侄女,名字直接从花好月圆夜中摘取一个字。
陆花,陆好,陆月,陆圆,陆夜。
现在进来了就是她大哥陆爱国的大女儿陆花,小名直接叫小花。
小花见到陆佳佳醒了,瘦巴巴的小脸一亮,“小姑,你醒了,我去叫奶!”
“没事,你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,小姑娘油灯往桌子上一放,兴冲冲的出去了。
陆母走了进来,她刚刚从地里面回来,出了一身臭汗,不愿意靠近陆佳佳,“闺女,你再等等饭,马上就好了。”
她说完就对外面扯着嗓门喊:“老大家的,饭好了吗?怎么这么慢,要饿死我闺女啊!”
陆佳佳:“......”
张淑云快速端着饭从外面走了进来,和中午的一模一样,她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,“小妹,快吃饭吧!”
陆母扯着嗓子,“我让你爹再给你找个轻松的活,你每天早点回来给我闺女做饭,家里的其他活不用干,专门照顾我闺女就行。”
张淑云脸上一喜,“我知道了娘。”
一直在门外偷听的田金花不乐意了,她冲出来,“娘,饭都是我跟大嫂轮流做,你怎么偏心呢?”
薛彦早期家里有点底蕴,有十几亩良田,就是因为这十几亩良田,薛家被成分一降再降。
薛家干着最重的活,拿着最少的工分,早期的时候还要时刻担惊受怕有人骚扰。
薛家特别穷,薛彦二十三岁了都没娶上媳妇,薛父心疼儿子,厚着脸皮上陆家求亲。
别说‘陆佳佳’不同意,就算村里普通长相的女孩都不愿意。
‘陆佳佳’在陆母的渲染下,在外界一直是温婉听话的形象,那天气的直接在人群面前暴露本性,拿着薛父送过来的东西扔到门外。
她漂亮的脸上气急败坏,“就薛彦还想娶我,我就算是嫁给狗都不嫁给他,不就是救了我一次,我还给他好了。”
‘陆佳佳’说完就跑,直接跑到了湖边,抬脚就跳了下去。
跟她预料的差不多,很快‘陆佳佳’就被她的几个哥哥救了起来。
陆家的人被吓坏了,陆母心疼女儿,更是直言薛家就是仗着救命之恩来讨债的。
薛父尴尬的站在原地,薛彦来了,他冷眼看着陆家的人,带着薛父离开了,一句话都未说。
而原主之所以独自一个人跑到山上迷路,是因为‘陆佳佳’在娘家什么都不干,十指不沾阳春水,这也就算了,还私下里贴补周文清。
陆家二嫂田金花本来就是个斤斤计较的人,她见自己小姑子闲在家里什么都不干,趁着家里没人,昨天对她冷嘲热讽。
‘陆佳佳’也是个火爆脾气,拿着家里的篮子就上山挖草去了,结果迷了路,走进了深山,还摔进了坑里。
这一摔,‘陆佳佳’并没有被死,和她一样,被薛彦救了出来。
但她生怕别人知道她又被薛彦救了,直接把救命之恩按到了周文清身上。
周文清还是委婉拒绝了陆父说出的结婚要求,并且默许了自己是‘陆佳佳’救命恩人这件事情。
在‘陆佳佳’的强烈要求下,陆家为了感谢周文清,拿出家里的一部分积蓄和粮食感谢周文清,派给他的活也更加轻松。
周文清过得愈发滋润了。
但始终没有说过娶‘陆佳佳’,只不过也没有亲口拒绝过。
陆佳佳作为第三者在一旁看得一脸无语,为薛彦感到不值,更怀疑原主脑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。
果然原主的报应也很快来了,她为周文清简直入了魔,她求着家里把回城的指标给周文清,又偷了家里所有的钱跟着他偷偷跑到城里。
‘陆佳佳’每天像保姆一样给周文清做饭,洗衣服,没扯结婚证,两个人就睡在了一起。
谁知回到城里的周文清不仅没有成为人上人,反而过的还没有在西水村滋润。
两个人的日子越过越差,最后甚至连饭都不上了,周文清为了厂里的一个指标,把‘陆佳佳’送到了厂长的床上。
没想到‘陆佳佳’很快怀孕了,周文清嫌她脏,把她赶了出去。
‘陆佳佳’本想回到西水村,但是快上火车的时候却被拍花子拐走了,卖到了红绿灯地区。
她长的好看,很受欢迎。
‘陆佳佳’这时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高傲骄纵,她只想回家,但却怎么也逃不出去,最后孩子也没有留住。
这正合了里面人的心意,过了半个月就让她继续接客。
‘陆佳佳’死的时候才十九岁,本应该花季的年龄却骨瘦如柴,浑身溃烂,被人席子一卷埋到了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荒地。
......
“咳......”陆佳佳继承了原主的记忆,她还没睁开眼,耳边就一阵吵闹声。
“我的闺女啊,这可受了大罪了~”
陆佳佳睫毛动了动,缓慢的睁开眼,看到陆母正趴在她旁边哭。
陆母头上裹着灰色的布巾,脸上被晒的发黑,颧骨微微凸起,看面相就不好惹。
陆母见到她醒了,抹了把脸上的泪,对着蹲在不远处抽烟的陆父叫道:“当家的,闺女醒了!”
陆父看了一眼床上虚弱的闺女,将烟杆儿敲灭,满脸沧桑,“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周文清,不让你嫁你就跑到山里求死,你就没想过我们两老。”
“当家的,闺女都这样了,你说这干什么?”陆母抹泪。
“我说这干什么,我难受啊!”陆父弯着腰,忠厚的脸上似乎妥协了,“你竟然这么想嫁给他,那爹就豁出这张老脸,求他娶了你,再给你丰厚的陪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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