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樊妍陈息的现代都市小说《乱世饥荒:我打猎带嫂嫂吃香喝辣樊妍陈息》,由网络作家“张正经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一听陈息要打听县内的盐业布局,陆达顿时吓了一跳。“陈神医,您这是要......”不怪他如此反应,贩卖私盐可是杀头的死罪。如今朝廷虽然对私盐的管理减弱,但以陈息神医的身份不至于冒险来做这样的买卖。“你放心,县令夫人的病谁治好的,不用我多说了吧?”陈息知道他害怕,故意给他打一针强心剂。要不是发现那片盐矿,陈息也不会冒如此风险。朝廷一旦边关失守,那些异族鞑子便会长驱直入大御腹地。没有足够的财力支撑,怎么能安稳度过危机。他可不是目光短浅之人,大御连年征召男丁充军,显然前线战况不容乐观。国家一旦陷入战乱,百姓第一个受苦。不光是物资被被征召,而且还有一个隐患就是土匪。许多交不起人头税的人会想出各种歪门邪道,最简单就是上山为匪。而且针对的还是老百...
《乱世饥荒:我打猎带嫂嫂吃香喝辣樊妍陈息》精彩片段
一听陈息要打听县内的盐业布局,陆达顿时吓了一跳。
“陈神医,您这是要......”
不怪他如此反应,贩卖私盐可是杀头的死罪。
如今朝廷虽然对私盐的管理减弱,但以陈息神医的身份不至于冒险来做这样的买卖。
“你放心,县令夫人的病谁治好的,不用我多说了吧?”
陈息知道他害怕,故意给他打一针强心剂。
要不是发现那片盐矿,陈息也不会冒如此风险。
朝廷一旦边关失守,那些异族鞑子便会长驱直入大御腹地。
没有足够的财力支撑,怎么能安稳度过危机。
他可不是目光短浅之人,大御连年征召男丁充军,显然前线战况不容乐观。
国家一旦陷入战乱,百姓第一个受苦。
不光是物资被被征召,而且还有一个隐患就是土匪。
许多交不起人头税的人会想出各种歪门邪道,最简单就是上山为匪。
而且针对的还是老百姓。
百姓的日子将会越来越难,前有国家剥削,后有土匪抢劫。
暂时还没有起兵造反的,如果按照现在的势头继续发展,距离百姓造反那一天已经不远了。
“好,既然陈神医想知道,那小老儿便和你聊聊盐业的事。”
陆达放下筷子,整理下思绪开始说道:
“白山县有两家商铺取得朝廷盐引资格。”
“一个是王家,一个是苏家。”
“王家盐铺规模最大,家主叫王章,祖孙三代经营盐业,朝廷定价是300文一斤。”
“苏家盐铺规模要小很多,而且当家的不知为何,最近很少露面。”
陈息点点头,粗盐300文一斤他是知道的,上次自己还买了一些。
那种粗盐和自己的精盐,无论是质量还是口感都没法比。
“300文的价格百姓一定买的不多,他们如何能盈利呢?”
陈息一针见血,如今百姓食不果腹,300文一斤的粗盐不是寻常百姓能买得起的。
陆达环视一圈,见几女不在屋内,随后压低声音:
“王家暗地里有个盐矿,拿着朝廷的盐引卖自己的私盐,其它县很多卖私盐的都与他家有关系。”
“私盐100文一斤。”
陈息恍然大悟,我说的嘛。
朝廷对私盐管控减弱,自然有人玩灯下黑。
这种逻辑他很清楚,拿着朝廷的盐引,每年向朝廷缴纳盐税。
卖朝廷的盐多,上交的也多,反之一样。
王家有自己的盐矿,卖出去的私盐是不用交税的。
“那苏家呢?”
陈息继续追问,两家按道理说是竞争关系,王家卖私盐,苏家不可能不知道,为什么不向朝廷举报呢?
一听陈息问起苏家,陆达幽幽一叹。
“苏家和王家不一样,他们没有卖私盐,而且当家的还是个没什么依靠的女人。”
陈息一愣,上次佐千千一个女孩开着成衣铺就让他很惊讶,这次又来一个女人开盐铺,而且还是官盐。
看出陈息疑惑,陆达继续为他说明情况:
“苏家当家的叫苏韵,家族同样世代卖盐,到她这一代苏家已经没有了男丁,所以一个女人当家。”
“苏家老家主在世时曾定下一个上门女婿继承家族产业,奈何那上门女婿刚上门便死了。”
陆达提到苏家便来了兴致,开始滔滔不绝起来:
“苏家那上门女婿可不一般,是奉阳府的一个官宦家族的,苏老爷子以为给女儿找了个靠山,没想到啊......刚上门就死了。”
“可怜苏家那丫头,不光没了依靠,还成了寡妇。”
“那她家生意怎么样?”
“还能怎么样,一个女人做什么事都不方便,这几年被王家私盐打压的不成样子,只有管家带着几个小伙计在打理盐铺。”
陈息听完缓缓点头,看来这苏家距离关门歇业不远了。
“那苏家为什么不去举报王家私盐呢?”
陆达继续压低声音,抬起手指向上指了指:
“王家上面有人,下面也有人。”
上面有人他已经猜到了,不然王家不可能干了这么久私盐没人举报。
陈息不解,继续问道:
“下面有人是什么意思?”
陆达手指敲击两下桌面,用仅仅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吐出两个字:
“土匪。”
陈息深吸一口气,事情已经明了。
土匪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如此正式的传入他的耳朵。
这么说的话,自己的私盐之路会非常坎坷啊。
说白了,王家是黑白两道通杀。
“好,多谢掌柜的告知。”
陈息拱拱手,对陆达抱拳表示感谢。
没有陆达一番告知,这些事情他就算费不少功夫也未必能全面了解。
“陈神医客气,小老儿并未帮上什么忙。”
“不过陈神医想做的话,可以试着找找苏韵。”
陈息来了兴致,一个没什么依靠的苏韵,找她能有什么用。
“此话怎讲?”
“哈哈,那苏韵虽然势弱,但手中不还有朝廷的盐引嘛。”
陆达堆着笑冲陈息点点头,人家盐引在手,卖点私盐岂不是轻而易举。
“并不是苏韵不想卖私盐,只是苦于没有门路而已。”
陈息眯了眯眼,心中有苏韵有了初步印象。
王家手眼通天,苏韵若是卖私盐肯定会影响他的生意。
不过有机会还是要接触一下苏韵,一切都是事在人为。
“好的掌柜的,先不聊私盐的事了,我想想问问掌柜的,马匹您有没有路子。”
“哦?陈神医需要马匹?”
陆达开牙行的,不光是买卖奴仆,牛马牲口同样售卖,自然有路子。
“对,就要外面那种马匹。”
陈息抬手指了指外面马车,他可是眼馋许久了,那种马匹强壮有力,最适合进山为自己运输盐矿。
“小老儿经常与蒙人做生意,这种马匹随时可以买得到。”
“价钱如何?”
陈息眼睛一亮,既然有大量这种马匹供应,自己不光能运输,搞不好还能训练一支骑兵出来。
将来无论是面对外敌入侵,还是面对土匪,打不过随时可以跑。
“哈哈,陈神医若是想买的话,可以拿盐换。”
陆达不藏着掖着,直接说出目的。
从陈息手里换到精盐,转手卖给蒙人,其中的利润十分巨大。
蒙人境内矿产物资匮乏,无论是牲畜还是人口都需要盐。
每年都要从大御购买大量盐矿喂牲口,制成粗盐牧民自己吃,花费巨大。
“多少斤精盐换一匹马?”
陈息询问价格。
陆达在心中盘算一下,这种品质的精盐少说也要一两银子一斤,也许会更高。
“50斤,换一匹蒙马,货到牵马。”
陈息昨日买过马匹,一匹大御普通的马都要50两银子,这种健壮的蒙马少说也要70两开外。
陆达这人很实在,50斤精盐并没有多要。
“成交!”
“成交!”
陆达是做生意的人精,并没有追问陈息的精盐是怎么提炼的,陈息也没有问陆达为何要用马匹换精盐。
这都是彼此的核心秘密,谁问谁是傻子。
两人谈成了生意,酒足饭饱后才送走陆达。
陈息活动下身子,先把武器做出来,下一步便是和猛兽抢地盘了。
张保全说完话,立即有胆大的村民拿着绳子上前,想要绑住陈息。
樊妍躲在干草堆里,见此情形脑中如五雷轰顶。
自己死了不要紧,还连累了叔叔和自己一起死。
我对不起叔叔,对不起陈家,陈家绝后了呀。
原本她还幻想着叔叔傻病好了,以后努力给叔叔娶一房婆娘为陈家延续香火。
可美好的幻想瞬间破碎。
那种撕裂心脏般刺痛,令樊妍痛不欲生。
不行,绝对不行。
我要把所有罪名揽下,哪怕浸猪笼也无所谓,一定要保全叔叔性命。
樊妍下定决心,想承认是自己勾引小叔子,承认自己是贱妇人。
一切都与叔叔无关。
就在樊妍下定决心,想独揽所有罪名时。
一道声音在屋内炸响。
“谁说我们通奸的?”
“樊妍是我陈息明媒正娶的妻子!”
陈息此言一出,所有人都震惊当场。
包括还在洋洋得意的王麻子,和老谋深算的张保全。
“你......你......你胡说,你什么时候娶的嫂嫂,我们怎么不知道?”
王麻子声音尖锐,他可不想在这紧要关头被陈息翻盘。
官府确实有规定,弟弟是可以续娶寡嫂的,陈息这么说是行得通的。
可他行得通了,自己就没法解释了啊。
人家男人不在家,自己却出现在别人家里,说到哪里都不占理啊。
王麻子双腿不自觉颤抖,没有别的办法了,只能硬着头皮强词夺理。
“王麻子说的对,你一个傻子什么时候娶的嫂嫂,我们大家都不知道。”
小虎子爹此时也站出来为王麻子说话。
刚才自己儿子已经得罪了王麻子,张保全还白了自己一眼。
这时不站出来维护王麻子,事后一定会被清算。
小虎子爹不光自己说,还发动和自己要好的几个村民一块说。
“官府有规定,傻子是不能娶妻的,傻子生子还是傻子,白白浪费粮食,大家说对不对?”
“对对对,你个傻子娶什么婆娘。”
“休想以娶嫂嫂作为理由,还是乖乖让我们绑了送官吧。”
王麻子见村民都为自己说话,双腿也不抖了,底气也更足了。
呵呵,跟我斗,你一个傻子还不够资格。
樊妍此时已经绝望,她知道陈息这么说的目的,无非是想保全自己名声。
她一点也不怪陈息,甚至当他说出那句,自己是陈息明媒正娶的话。
心中强烈悸动涌起,一种被自己男人保护的幸福感油然而生。
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还是自己揽下所有罪名吧。
算是嫂嫂最后为叔叔做的补偿吧。
叔叔你一定要好好活着,嫂嫂在下面保佑你。
樊妍再次想要开口揽下所有罪名,小手突然被一张大手握住。
手心传来的温暖,立即燃起那颗将死的心。
举目看去,却见到陈息一张俊脸含笑,轻轻冲自己点了点头。
霎时间,一股强烈的安全感笼罩全身。
叔叔他这是......
就在樊妍被一股强大安全感笼罩的失神时,陈息再度开口:
“慢着,谁说我是傻子了?”
噗通一声,陈息单手将身后的狍子丢在屋中央。
又把腰间剥了皮的野兔丢出来,系下草绳还串着七只松鼠。
“说我傻子?”
“哪个傻子能一天时间打这么多猎物?”
想要上前捆绑陈息的村民顿时傻眼了。
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是啊,哪个傻子能打这么多猎物?
又是松鼠,又是野兔,还有一只大狍子。
别说是傻子了,就他们这些正常人也不可能一天打这么多猎物啊。
王麻子也傻了,傻傻的看着地上狍子,刚才我是被这东西砸中的吧!
那时做贼心虚,再加上被人坏了好事乱了心情,根本没留意草堆中的狍子。
王麻子摸了摸脖子,还揪出一撮狍子毛。
尴尬的在手中捏了捏,一种不祥的预感随之而来。
“对,小息早就不傻了,今早我们亲眼看见小息背着猎弓去打猎。”
人群中站出一位妇人,正是今早在门口帮陈息说话的张婶。
张婶推开想要拉住她的妇人,深吸一口气继续道:
“今早我们看着小息上山打猎,扛着猎物回来时还被村口小虎子他们看见了。”
“小孩子童言无忌不可能撒谎,大家刚刚也都听见了。”
“所以说小息不傻了,还能打猎呢,娶婆娘不是正常嘛!”
张婶说完话,回头看了看今早一起调侃陈息的另外几个妇人。
那几个妇人抿着嘴,犹豫再三最终鼓起勇气站了出来。
“张婶说的对,今早我们都看见小息上山打猎了。”
“小息都能打猎了,娶个婆娘是正常的。”
“对,小息根本不傻,村里你们这些汉子哪个能猎到狍子?”
“小息要是傻,你们这帮汉子就是连傻子都比不过。”
几个妇人豁出去了,七嘴八舌的为陈息证明。
说的那些男村民都红着脸抬不起头。
是啊,村里唯一的猎户就是陈息哥哥。
不过陈息哥哥都死了。
别说狍子了,就算一只野鸡,他们也打不到啊。
一来是没有狩猎工具,二来是没有狩猎技巧。
山中野猪啊,猛兽啊,经常祸害庄稼和牲禽,以前都是陈息哥哥帮大家驱离的。
要说打猎,他们还真没那个本事。
几个妇人说完,满堂寂静。
王麻子已经汗如雨下,他现在才反应过来。
陈息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,以前话都说不利索,更别说敢打自己了。
现在却能说的自己哑口无言,看来他的傻病确实好了。
“都说完了吧?”
一道威严声响起,张保全眯着双眼从木凳上站起身来。
几个妇人见村长起身,也都闭了嘴。
张保全目光扫视众人一圈,在张婶和几个妇人面前停留一瞬,又挪开。
感受到村长不善目光,几个妇人低着头退了回去,只有张婶依旧站在那里寸步不移。
“哼,不傻了又怎样?”
“不傻了就能打人?”
“看看把王麻子都打成什么样了?”
张保全撩起王麻子衣服,露出一个大脚印,通红的肚皮亮给众人看。
“陈息,先不说你娶嫂嫂这事,打人这件事你怎么解释?”
陈息先是感激的看了眼张婶和那几个妇人,又转头盯着张保全。
声音清朗,不卑不亢:
“我哥被熊瞎子咬伤,回到家中就把嫂嫂托付于我。”
“命嫂嫂续嫁我为妻,为我陈家传宗接代!”
“长兄临终之托,弟不敢不从,嫂嫂也已答应我哥。”
“从我哥死的那天起,她樊妍就是我陈息妻子,我们白首不移!”
陈息说着话,一脚踩在狍子身子上,继续朗声道:
“至于打人这件事,完全是王麻子贪图我妻子美色,趁我不在家想欺辱我妻子。”
“按我大御律法,强占他人之妻,轻则发配充军,重则直接斩首!”
“我没打死他,都是轻的!”
陈息眯起双眼凑近,目光如电直视张保全:
“村长,这件事你怎么看呢?”
张保全同样眯起双眼盯着陈息,空气中似有火花闪现。
十个呼吸过后,张保全突然大笑出声,伸出一只手,重重拍了两下陈息肩膀。
“打得好,打得漂亮!”
一扭头看向王麻子:
“给人家道歉!”
王麻子哆嗦着大口喘着粗气,知道姐夫这是在保全自己,不然事情传到官府,麻烦可就大了。
“陈息,我错了,我向你道歉。”
陈息见王麻子那怂样,随即嗤笑一声。
“刚才我怎么说的来着?”
一指王麻子那张恶心的脸。
“我说让你跪下磕头,给我妻子道歉,你是忘了么?”
王麻子见陈息抓住不放,自己又拿不定主意,转头看向张保全,想看看姐夫什么意思。
只见张保全仰头看着房梁,压根没看自己一眼。
王麻子内心绝望,看来今天的人是丢尽了。
“噗通!”
王麻子跪在樊妍面前,在地上磕了个响头:
“陈家嫂嫂,我王麻子向您道歉,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放我一次吧!”
王麻子跪下,在场所有村民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他居然真的跪了?不光跪了,还给陈家嫂嫂磕头了?
我没眼花吧?这还是那个在村里横行霸道的王麻子吗?
事情发生的突然,所有人都震惊的望着陈息。
光凭一张嘴,就能逼得村长妥协,王麻子下跪磕头道歉。
这还是那个傻子吗?
有心思活络的村民,甚至已经在想主动讨好陈息。
不光有本事打猎,头脑还清晰,说出的话针针见血。
窝窝村啥时候出来这种人物了。
樊妍由于没有裤子,躲在干草堆里尴尬的连连摆手:
“王麻子你别说了,只要你不继续骚扰我们就好。”
“好好好,多谢陈家嫂嫂。”
见王麻子道完了歉,张保全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。
“好,你和王麻子的事解决完了,下面说说你猎户的事吧。”
陈息闻言,目光不善的盯着张保全,就知道你还有下文,我倒要看看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?
“按我大御律法,村中有猎户必须要向县里递交牙册!”
“每个猎户至少娶三房妻子,交三份人头税!”
“既然你也是猎户了,你哥哥又把嫂嫂续嫁于你,你便负责交她们的人头税。”
“猎户牙籍,一共三房妻子加上你,共四份人头税。”
“明天递交了牙册,我带送亲队把剩余的两房妻子给你送来!”
“下个月就是交人头税的时限!”
张保全一指陈息,眼神戏谑道:
“准备好银钱,交不上税,可是要发配充军哟!”
“都散了吧,回家睡觉!”
张保全说完话,转头出门,身后一众村民有的幸灾乐祸,有的摇头叹息纷纷离去。
张婶看着张保全离去,扭头轻轻呸了一声!
还有几个壮年,目光复杂的看着陈息,想要上前套近乎,却又觉得此时不合适。
再看了看地上的狍子,已经羡慕到了极致。
“陈息,我们就先走了,以后有需求随时开口,我们都帮你!”
说罢,再次看了一眼地上的狍子,依依不舍离去!
对上陈息的一脸坏笑,女子愣了一瞬,看着自己手指的位置,正是陈息裆部。
顿时臊了个大红脸。
有些气恼得跺了跺脚,脸蛋羞得像个红苹果。
谁说要你拿这个东西换了,你理解成啥了嘛。
本小姐还未婚配,竟被一个陌生男子误会,传出去可如何是好。
不过想想自己那根手指,确实是指的那个位置。
女子抿了抿嘴,今天一定要解释清楚,不然到外面传开,自己简直没法做人了。
“你......”
“我...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说的你可以用狍子皮换。”
女子一脸幽怨的盯着陈息,本想拆穿他的身份,没成想反倒被他调笑一番,想想就气。
“哦,姑娘你说的是狍子皮啊。”
陈息故意在裆部掸了掸:
“吓我一跳,我还以为是那啥呢。”
“哪啥?”
女子急了,你今天一定要说清楚,不然老娘一定要找人废了你。
虽说自己被后娘赶出家门,但我还有小姨,小姨神通广大,到时候找一群打手揍你。
敢说出去,我就把你那丑东西割了,让你一辈子做不成男人。
陈息见女子确实急了,也不好意思继续逗她,一脸无奈开口道:
“我还以为是狍子皮呢。”
女子盯着陈息,漂亮的脸蛋上青一阵白一阵,三番两次被他戏耍,但姑娘家又还不了口。
要不是想着能同你做点生意,就凭你刚才调笑老娘,老娘定不会饶你。
女子被气的狠喘了几口气,白了陈息一眼没好气道:
“是山宝堂小五推荐你来的吧?”
陈息有些诧异,她是怎么知道的?
我的身份这么快就暴露了?
女子再次白了他一眼,两只小手插在胸前,装成县老爷审案的样子开口道:
“哼,一身草衣、草鞋、下面还围了张狍子皮。”
“而且狍子皮很是新鲜,一点加工过的样子都没有。”
“拿出的钱还是山宝堂串的,结合以上几点。”
“本姑娘不光断定你是山宝堂小五推荐来的,还看出来......”
女子嘴里说起来没完,又伸出那只小手,指尖轻轻点在陈息胸前,大眼睛狡黠的眯成一道线:
“本小姐还看得出来,你是一个猎户。”
“对不对?”
陈息这次真被震惊到了,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片子观察得如此仔细,推断的竟然丝毫不差。
有两把刷子啊。
有点小看你了啊。
“姑娘既然都看出来了,那我就不藏着了。”
“那套花袄我要买走,狍子皮是不可能和你换的。”
“说价吧。”
陈息不装了,摊牌了。
狍子皮是要给娘子做毯子的,家中木床凉,冻坏了娘子可不行。
女子见陈息大方承认,心中十分得意随即狡黠一笑。
装?
装不下去了吧?
跟老娘装,你还嫩了点。
但见他不愿用狍子皮交换,女子也不再纠结。
“一套花袄80文,既然你是小五推荐来的,收你75文。”
女子得意地扭过头,摊开小手示意陈息付账。
陈息默默将柜台上的三串钱揣进怀里,另一只手掏出零钱200文放在女子手心。
“这是200文,再给我找双厚实的棉鞋。”
“剩下的钱,再买两套女子穿的袄和棉鞋。”
“都按照你的尺码就好。”
女子掂了掂手中零钱,转身放进柜台,找出一双棉鞋放在花袄旁边。
“贵客稍等,这是小夫人的。”
说着话,女子撇了撇嘴,又抱来两套袄和棉鞋:
“这两身是大夫人和二夫人的。”
“一共200文,小夫人的最厚实,其余两位夫人的质量差些,但也比平常的袄暖和。”
女子嘴里唠唠叨叨没完,显然把他看成娶了新忘了老的渣男。
陈息有些无奈,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这丫头别看年纪小,但家长里短的门清。
大概县里的老爷们都是这样,娶了小娘子,负了老婆娘吧。
随便她怎么想吧,自己没闲心和她解释那么多。
用块做衣服的剩布将三套袄包裹扎紧,扛在肩上一言不发就要出门。
“你就穿这个走?”
慵懒声音传来,陈息回过头,女子又对他翻了个白眼。
女子不知何时怀里抱着一套衣服,丢在货台上。
“这是猎户们喜爱的猎袄,不但保暖还方便淌雪奔跑。”
“这双鞋还能防水,捕个鱼啥的都能用上。”
陈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还是女孩子心细,给三个婆娘买完衣服,自己的却忘了。
假装咳嗽两声掩饰尴尬,上前拿起自己那套。
“拆开那串钱吧,130文。”
女子又把小手伸出来,示意陈息付账。
这次陈息更尴尬了,这小丫头片子竟让自己难堪。
连忙拆开一串钱,数出130文递到她手里。
“先走了哈。”
陈息想要开溜。
“慢着!”
女子走出柜台拦住陈息去路,一脸笑嘻嘻道:
“小女子名叫佐千千,不知贵客......”
“陈息。”
“嗷,陈大哥。”
佐千千抬手一指墙上挂着的各种动物皮毛:
“陈大哥若是猎到这些上等皮毛,可卖与千千,价钱好说。”
陈息撇了眼墙上挂着的皮毛,嘴角抽了抽。
就这种破烂工艺,好东西都被你糟践了。
“好说、好说。”
陈息今天耽搁得太久了,还要买些粮食回去,自己进城家里三女还饿着肚子呢。
佐千千还想再和陈息套套近乎,想着今后从他手里收一些皮毛,能认识这种猎户对小铺子来说无疑是件好事。
但陈息没给女子继续攀谈的机会,转身就走,出了门直奔粮食铺。
佐千千站在门口一直目送陈息出了巷子,嘴角弯起一道向上弧度,狡黠的大眼睛眨了眨。
本小姐可不会放过能猎到狍子的猎户。
她有着自己小心思,如今小姨生病了,郎中说只有大白山深处才有的雪灵芝才能医好小姨的病。
常人根本不敢深入大白山,只有一些经验老道的猎户才有这个本事。
但朝廷都将老猎户征召到军队了,新成长起来的猎户连狍子都打不到,更别说深入大山了。
唉!
看来得去找小五聊聊,询问下陈息到底有没有真本事。
对,现在就去。
佐千千办事不拖沓,决定好了立即行动,关闭铺门便向山宝堂行去。
陈息出了巷子,找个没人的地方换上新衣和鞋。
到粮食铺买了些粮食和鸡蛋,又花费300文买了一斤粗盐。
这朝代的盐价好贵,而且只能官府售卖,仅仅一斤粗盐便花费300文。
陈息的心在滴血,看来今后得自己提纯精盐,不然真的吃不起。
又买些针头线脑等家中应用之物。
早晨进城,如今已到午时。
娘子在家一定等着急了。
出了城,一路跑步回家。
家中按照陈息的吩咐,给工人们蒸的馒头炖了几条大鱼,给他们吃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自己有活计做,工钱是县里的两倍,还管一顿午饭,要知道那可是白面馒头,还有鱼汤喝。
最让他们感动的是,虽然老板不在家,但三位夫人对他们都很好,丝毫没有县里贵妇们的架子。
这个年代请人做工,别说管午饭了,工作的不好都要挨骂,有的刻薄贵人甚至出手打人。
工人们为了赚铜钱,只能忍气吞声。
你若选择不做,立即有大批人接替你的位置。
没有了活计,就等于没饭吃,没饭吃就意味着饿死。
樊妍心善,故意多蒸些馒头给家里无粮的工人偷偷带回去,他们打心眼里感动,发誓好好做工报答。
一个个都很卖力气,不然对不起老板和三位夫人的恩情。
宁乱更不用说了,虽然陈息临走时再三叮嘱他不可用力做工,但他哪里肯?
自己独占一大块地,铲子在手里就没放下过,一个人干的活顶一群人的量。
二牛开始还不服,暗中和宁乱较劲,盏茶功夫便败下阵来,在心里给他起了个牲口的外号。
宁宁帮着三个嫂嫂做饭,闲下来便和秦瑶学写字,一天的功夫就能写下自己和家人的名字。
又和白蓉蓉学女红,两女用家里的野兔皮做成褥子铺炕上。
无论是坐着躺着都非常暖和。
时间来到日落,秦瑶给工人们发了工钱,便做起了晚饭。
这一天时间樊妍来来回回进出院子,下午尤为频繁。
每隔一段时间便瞭望一下村口,期待着夫君平安归来。
“瑶瑶蓉蓉,你们说天都要黑了夫君怎么还没回来?”
二女也在担心,夫君出门了这么久,按理说应该回来了,但见大夫人担心,还是安慰道:
“大夫人不必担心,夫君应该是有事忙,再晚些便回来了。”
“是的大夫人不要担心,我煮好了饭,等夫君回来便开饭。”
宁乱将宁宁拉到一边:
“你先回去照顾老娘,我等大哥回来再走。”
宁宁本想着等陈息回来自己再走,趁现在多陪陪三位嫂嫂。
但天都要黑了,老娘独自在家她放心不下,只能和众人打了招呼回去照顾老娘。
宁乱是不可能走的,大哥不在,他要保护三位嫂嫂安全。
大哥家里有活计,每天都有村民来问缺不缺人,有好几人见到嫂嫂们都直勾勾的眼神。
他担心白天那几人起坏心思,所以选择不走。
敢打大哥女人的主意,绝对不行。
三位嫂嫂在屋子里,他就在院门处蹲着,时不时四下走动一圈,看看有没有小贼偷偷进来。
宁乱这一举动,都看在吴亮眼里。
他带着10个土匪藏在暗处,见一个白毛的小子在院中来回溜达,迟迟不进屋。
宁乱不进屋,他们只能继续藏着。
天马上黑了,这时动手会惊动村民,天黑之后再偷偷潜进去,抢人越货。
白天有几个小匪装作村民去打探消息,见到陈息家里三个女人都惊呆了。
这可比之前抢来的女人漂亮多了,玩腻了卖到窑子去,也能多卖几个钱。
小匪们流着哈喇子,已经幻想在三个女人身上驰骋的画面。
这种极品货色可是好久没见到了。
吴亮见到三个漂亮女人更加受不了了。
由于腿被叶红缨踩断,他已经一个月没碰女人了,此刻正是欲望强烈的时候。
等把那三个女人抢来,自己一定要好好发泄一番。
“三当家的您看见没有,这家男人与官府有勾结,不然怎么有钱娶这么漂亮的婆娘。”
叶红缨轻哼一声没理吴亮,不光与官府勾结,还是个好色之徒。
这种人被土匪杀掉也没什么可惜的,至于那三个女人,也许就是这个命吧。
谁叫你们嫁的男人与官府勾结呢。
她痛恨朝廷,连带着一起恨上了与官府相关的人。
瞥了眼院子,只有一个男人加上三个女人。
男人一脑袋白毛,虽然很壮硕,但也不会是土匪们的对手。
距离天黑还有段时间,闲着无聊索性出去走走。
“就那一个男人,你们能对付吧?”
叶红缨语气很是冷漠,她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土匪。
加在一起都不够自己打的。
吴亮尴尬的直挠头,三当家的这话明显在贬低自己,堂堂匪寨二当家的,怎会解决不了一个村民?
“嘿嘿三当家的,瞧您这话说的,我们不是您的对手,但一个村民若是解决不了,我们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叶红缨轻哼了一声后,翻身上马:
“能解决就行,我出去走走。”
“好嘞三当家的,您不用急着回来,等我们办完了事就回去。”
吴亮巴不得叶红缨早点走,待会抢了那三个女人,自己先发泄一番再说。
这女人在身边不方便,他可不想正办事时被人打扰。
叶红缨瞪了他一眼,好像看懂了他的小心思,一句话没说,骑着黑蛟就走。
附近全是大山,自己想去看看,运气好打只野鸡换换口味。
她本是洒脱性子,家没了之后,便随遇而安。
叶红缨骑马走了,吴亮搓了搓手,眼里全是对女人的渴求,带着十个土匪继续等待。
“二当家的,你玩了那三个女人之后,能不能给弟兄们也尝尝。”
“是啊二当家的,这种极品我这辈子也没见过,能玩上一回,死了也值。”
吴亮一边探头向院里张望,一边骂骂咧咧:
“踏马的,跟我出来做事,啥时候亏待过弟兄。”
“待会我先爽一把,然后给你们也尝尝咸淡。”
“对了,别像上次似的把人玩死了,这种品质的女人卖到窑子也能多卖点银子。”
吴亮想起上次就来气,挺好看个女人被这群二逼给玩死了。
“嘿嘿不会不会,这次哥几个都轻着点。”
小土匪们听二当家的答应给他们也尝尝,眼里都泛着绿光,一个个心痒痒,恨不得立即动手。
半个时辰后,天彻底黑了下来。
“踏马的,这白毛小子放着屋里三个漂亮婆娘不管,在院里溜达个啥。”
“草,不会是天阉吧,要是我早就进屋办事了。”
“哈哈,天阉更好,说明那个三个还是雏儿。”
一听见雏儿,小匪们眼睛更绿了,恨不得马上吃掉她们。
院内。
由于宁乱在院门蹲着,三女都不能出屋去接夫君。
樊妍站在门口:
“宁乱,你大哥还没回来吗?”
“大嫂您回屋暖和着,大哥回来我通知您。”
“好吧。”
樊妍心里愈发的担忧,天都黑了,夫君怎么还没回来。
秦瑶、白蓉蓉也隐约有些不祥的预感,祈祷夫君不要出事,平安归来。
她们急,外面的土匪更急。
“踏马的,那小子是打算在外面冻一宿不成,老子等不及了。”
吴亮眼神一狠,抽出腰间尖刀,向后一挥手:
“亮家伙,你们整死那男的,我绕到后面进屋。”
“好的二当家的。”
小匪们纷纷掏出武器,借着夜色接近院门。
吴亮则是悄悄绕到院子后面,距离后院,只有一道土墙相隔。
嘴角泛起淫笑:
“三个小娘们,我可要进来喽。”
与此同时,马车由于拉满了的物资,行驶缓慢。
陈息还在回家的路上。
炕属实很小,樊妍也听到了二女私话,一张脸埋进被子里怎么都不肯露出来。
伸手,往正在做坏事的陈息大腿上拧了一下。
那点力气,陈息根本不为所动,依旧在努力着。
这一夜,风吹海棠,雨打芭蕉。
甚至累人,但听着樊妍,那婉转动人如泣如诉的声音。
陈息只觉得一切都值了...
一夜奋战,他总结出两个道理。
移动就比联通好。
没有耕坏的地,只有累死的牛。
还有一个事值得一说,樊妍至此多了一个别称,水娃!
翌日清晨。
陈息扶着腰,看着面色红润,身材愈发丰满的水娃,忍不住食指大动。
可天不遂人愿,就在他准备一探究竟之时。
旁边的两个小丫头顶着熊猫眼,满脸幽怨的看着他。
那意思分明是说,你要是再来,我们就要动手了。
陈息没好气的瞪了两个小丫头一眼。
轻轻为樊妍盖好被子,翻身下炕顿觉神清气爽。
除了有点腰疼,几日来的疲乏一扫而空。
来到外屋开始鼓捣起盐水。
经过一夜的静置,盐水中的杂质被除去掉大部分,下面开始过滤。
粗麻布,细纱布,木炭层,反复三次过滤盐水。
将盐水倒进大锅中开始熬煮,持续搅拌防止焦化,最后锅里剩下半斤左右的盐。
洁白细腻,颗颗分明。
尝了一下,咂咂嘴。
不错,就是这个味道。
看着手中洁白的精盐,陈息咧嘴一笑。
这可是对这个时代主流粗盐的降维打击。
不仅没有粗盐的酸味,还有利于身体健康。
用精盐做出的食材味道极其鲜美,甩宫里的御膳房八十条街都不为过。
接下来便开始大量提纯。
陈息在外屋忙活,咯吱一声房门推开,秦瑶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走了出来。
显然是一夜没睡。
陈息这边战况太过激烈,她又未经过人事,怎么可能睡得着?
“夫君......今天我来做饭,蓉蓉在屋里侍候大夫人。”
秦瑶见到陈息都羞红了脸,想着以后这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,一定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。
见她脸红,陈息也是一阵老脸尴尬。
看来以后想和娘子亲近必须要小点动静,这两个小丫头昨夜肯定是没睡好,不过他听说还有一种办法能缓解尴尬。
那就是......大被同眠。
这在后世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,但这个年代却是稀松平常。
有钱人家的老爷经常这么玩,娶几房小妾都在一起睡,外人听闻也是正常。
谁叫这个年代经常战乱男丁稀少,女子地位又低下呢。
甩了甩头,将这个刺激的想法抛在脑后,就算两个小丫头不介意,但娘子呢。
任重而道远啊。
“嗯,你们去吧。”
陈息尽量不去看二女,小女孩刚刚成年正是羞臊的年纪,他自然能够理解。
将精盐装进粗瓷罐中,开始下一步计划。
烧窑。
一是能烧制砖块,二是能炼钢。
砖块是必须要制作的,这土坯屋子冬季四处漏风,夏季一场大雨便有可能冲毁。
炼钢也是重中之重,这个时代百姓一般用的都是生铁,只有朝廷的军队有条件配备精铁武器,而且数量还不多。
自己的箭头还有猎刀都是生铁,遇到点小猎物还勉强能够应付,一但遇到大型猛兽,这些武器便形同虚设。
而盐矿位于深山,那么多食草动物都依托那里获取盐分,附近食肉动物必然少不了。
想要顺利将盐矿运出来,单凭运气是不够的,必须要升级武器。
说干就干。
黏土有的是,自家后院全是这东西,原材料问题一点都不用担心。
陈息开始动手忙活,挖地基、铺石层,混合黏土与河沙,堆砌窑壁,建烟囱,留出火膛口......
由于这个时代工艺受限,很多原材料都成了问题,即便如此陈息还是用了不到一上午时间搭好了两个窑。
一个烧砖,一个炼钢。
生火烧窑,用在城里买的生铁开始熔炼,用木头制作个风箱提升炉内温度。
只有温度达标,才能做到熔铁、脱碳、锻打、成钢。
在没有趁手武器之前,陈息是不会再去深山盐矿的,要把一切都准备齐全才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。
自己暂时不缺钱,100两银子买了大批的物资还剩下40多两。
主要是马匹昂贵,一匹普通的马都要50两银子。
据陈息所知,白山县附近大大小小百十个村子,凑在一起也不足10匹马。
都被朝廷征召到了前线运输粮草,百姓们进城都是挑担徒步。
自己的盐矿在深山,指望自己一块一块往出运,不知猴年马月才能逐渐盐业生意成型。
马匹稀缺成了运输的关键问题。
先不想那么多,万丈高楼平地起,他有着十足的信心带着三位娘子发家致富。
炉中火苗逐渐旺盛,接下来就是等待温度合适。
在这段等待期,屋内传来秦瑶声音:
“夫君,有客人赶着马车来见夫君,您看......”
陈息皱了皱眉,有客人来找自己?
一定是山宝堂小五来收山货了,可转念一想不对呀。
和小五约定是三天之后,这才过了两日就来了?
洗干净手,来到前屋。
此时秦瑶正在做饭。
“大夫人呢?”
“大夫人...大夫人还没起...,蓉蓉在屋里侍候着呢。”
秦瑶一听夫君问大夫人,脸上臊的通红,昨夜你是一点没闲着,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嘛。
哪个未经人事的姑娘禁得起你这么折腾。
“啊,哈哈,那个...客人呢?”
陈息尴尬的挠了挠头,昨夜确实有些疯狂了,下次一定温柔点,下次一定。
“没夫君允许,那客人便在院外候着。”
秦瑶出身大户人家,懂得客人拜访规矩,没有夫君允许,不可能让客人进院。
“哦好,你回屋吧。”
出了房门一眼看到院门外。
牙行掌柜的陆达,站在院外满脸期待的看向这边,身后一个小伙计驾着马车,上面还装着不少礼品。
见陈息出门,陆达立即堆满了笑:
“陈神医你好,小老儿前来拜访您了。”
见到陈息驾着一个大马车,马车上还装了满满的物资。
张保全哈喇子都要流了出来了,那可是自己的100两银子啊。
再让你享受两天,等土匪杀来,这些东西都是我的。
心里盘算着恶毒计划,脸上笑嘻嘻:
“我们村的大英雄回来了,欢迎我们的大英雄回村。”
“欢迎大英雄回村。”
“欢迎大英雄回村。”
陈息眉毛一挑,这张保全在耍什么花样?
车上的三女见张保全亲自站在村口迎接夫君,脸上同样错愕。
“夫君......”
三女不由自主的向陈息身边靠了靠,心中全是担忧。
她们知道张保全平时是什么德行,想来是没安好心。
“在车上别动,有为夫呢。”
陈息拍了拍她们小手,一抬腿跳下了马车。
“太好了,陈大英雄回来啦,真给我们窝窝村长脸。”
“不仅得到了县令夫人夸奖,还手擒了恶贼,你就是我们窝窝的骄傲。”
张保全一脸谄媚,弯腰躬身来到陈息近前,嘴里一顿彩虹屁。
“村长说的对,陈息就是我们窝窝村的骄傲。”
“对呀,把王麻子这个恶贼抓获,陈息为我们窝窝村除了一害。”
“我早就看王麻子不是啥好人,那种人早该下大狱,陈息大英雄干的漂亮,”
村民们把村口围的里三层外三层,人人都喊着陈息是大英雄,为窝窝村除害。
陈息剑眉一挑,张保全你想演是吧,小爷就陪你演,顺便看看你在耍什么把戏。
“哈哈哈,村长大人过誉了,我可称不上什么大英雄。”
“别别别,你就是我们窝窝村的大英雄,捉拿恶贼的大英雄,大家说是不是啊?”
张保全发动村民一起喊,先把你抬的高高的,然后再重重摔死。
你死之后不光银子是我的,车上那三个漂亮娘们也是我的。
玩腻了就卖到窑子里去,老子拿了钱天下到处快活。
就算两位大人在狱中把自己招出来,老子早就带着钱跑远了。
如今兵荒马乱的,朝廷根本没工夫抓自己。
“大英雄你就别谦虚了,咱窝窝村从来没出过这种大英雄。”
“村长说的对,陈息就是我们的大英雄。”
“大英雄铲除恶霸王麻子,就是我们村的英雄。”
一些不明真相的村民听张保全带头,纷纷附和起来。
张保全的煽动,无形中给陈息在村中的大英雄形象立了起来。
人人脸上都写满了崇拜。
陈息呵呵一笑,正合我意。
自己正愁缺人为自己干活呢,刚打瞌睡便送来了枕头,张保全可是帮了大忙啊。
“既然大家都说这么说,本大英雄再推脱就说不过去了。”
“我大英雄陈息,谢谢大家好意。”
陈息朝村民拱了拱手,众人赶紧赔笑还礼。
张保全心中暗笑,傻子就是傻子。
刚夸你几句立马就飘起来了,死都不知道死的。
“这是大英雄的猎物,我们从王麻子家里搜出来的,现在物归原主。”
张保全闪开身,露出身后堆着陈息此前打的猎物。
由于王麻子押人走的匆忙,这些猎物压根没动。
“好,多谢村长了。”
“这是应该的,这是应该的。”
“都散了吧,我的娘子们今天有些倦了,我要回家陪娘子了。”
陈息哈哈一笑,继续装出一副得意忘形的姿态。
“好好好,大家都散了吧,别打扰我们大英雄休息。”
张保全一挥手,有些想要上前讨好的村民们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了,崇拜的看了几眼陈息,才悻悻离去。
“车上装满了,这些猎物我帮大英雄送回家。”
“那就有劳村长了。”
“应该的应该的。”
张保全恨得牙痒痒,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吧?
我堂堂一个村长帮个傻子送东西回家,简直是奇耻大辱。
陈息不管不顾,跳上马车率先回家。
他才没工夫理张保全呢,不就是演戏么,老子能演到你流泪。
赶起马车便回家,张保全在后面扛着大猞猁,双手拎着野兔和野鸡。
脸上气的都变形了,好你个陈二傻子,让你再蹦跶几天,你死之后老子的日子就好过了。
陈息到家都把东西归置完了,张保全才气喘吁吁进院。
“东西放地上就行了,村长回家去吧。”
张保全听完气的差点骂出声,这不是累傻小子吗?
送完东西就走,不分我个野兔啥的?
村长也好些日子没吃肉了啊。
放下猎物,脸上强堆起笑:
“那我就放这了,大英雄早些休息哈。”
“好,记得把院门关上。”
张保全嘴唇哆嗦着:
“好,大英雄您休息,我回了。”
关上了院门,张保全一口气跑出一里地,对着一棵大树就是一脚。
“踏马的你个陈二傻子,老子要你死!”
大树颤动一下,树枝上的积雪大片大片落下,砸了张保全一身。
“哎哟......踏马的......”
冰冷的雪顺着领口灌他个透心凉。
“呸呸呸......”
吐出嘴里的雪块,张保全肺都要气炸了,跳着脚的骂:
“陈二傻子,老子必须要你死——”
张保全在那边发疯,陈息这边一家其乐融融。
“哈哈夫君你太坏了,那张保全快要气死了吧?”
“活该,夫君就该这么欺负他。”
樊妍觉得有些于情不忍,但看着张保全气喘吁吁铁青着脸,还帮自己关上院门,强忍着笑闭口不语。
自己嫁到窝窝村一个月了,每次见到张保全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哪里有今天这么狼狈时候。
想起他带着王麻子欺负自己,如今被夫君气炸了。
心里说不出的痛快。
陈息哈哈一笑:
“这只是开胃小菜,以后有他难受的时候。”
“走,夫君给你们奖励,做个拿手好菜!”
几女一听说有奖励,立即兴奋起来。
“好耶,又能吃到好吃的了。”
片刻后,陈息把大锅搬到炕上,底下盛些炭火。
一股香气扑面而来,山参野菇煲的锅底,一些几女看不懂的几种中药飘在上面。
各种肉片被陈息切得板板正正放在盘子里,白蓉蓉爱吃鱼,大鱼片也码的整整齐齐很是好看。
又给几女都调好了酱碟。
“这顿饭,叫做火锅。”
几女哪里见识过火锅,听都没听过。
闻着锅中香气,都眼睛发亮的看着整齐的肉片鱼片,白蓉蓉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。
小炕桌,大火锅,三女学着陈息样子,盘腿坐在炕上,屁股底下都垫着褥子。
炕烧的急,不然烫屁股。
滚烫的火锅,少女们红扑扑的脸蛋儿。
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清雪,屋内回荡着少女们开心的笑声。
这一刻,便胜却人间无数。
“哈哈哈,都馋了吧。”
“夫君教你们怎么吃火锅!”
陈息连忙套上嫂嫂的袄。
好紧啊。
袖子不比前世穿的半袖长多少,蹬了好几下才把粗壮的大腿伸进嫂嫂棉裤。
说是棉裤,其实一点棉花都没有,里面多缝了几层麻布而已。
到了夏天再把里面的麻木内衬拆下来,又是一套夏衣。
在灶台边搓了几根草绳系在腰间。
陈息腰粗,裤子是提不上去了,勉强遮住重要部位而已。
全靠几条草绳系上,免得跑起来掉了棉裤。
活动了几下肩膀,又做了几个高抬腿。
还行,不影响活动。
拿起猎弓在手中仔细看了一遍。
唉,还是太落后了啊。
不过也能将就着用,等以后条件允许了,定要打造一把复合弓。
这样才能猎杀大型猛兽,那种高贵的皮毛可是能换许多钱呢。
想到家中情况,陈息嘴角一抽,太穷了啊。
既然都来了,不把日子过好,都对不起这穿越者的身份。
背起猎弓,腰间插上几只哥哥生前做的羽箭和那把猎刀,推开房门之前冲屋内喊了一句:
“嫂嫂我走了。”
“嗯,早些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
樊妍身体贴着土墙壁,视线透过窗子一直目送陈息离开。
俏脸之上写满了担忧。
从人人都羡慕的猎户妻子,到带着傻小叔艰难讨生活的寡嫂。
身份的落差与生活的艰辛,只能樊妍独自面对。
好在老天有眼,叔叔傻病好了,不求能当个猎户,只求他平平安安。
樊妍靠在土墙,抓了些干草盖在身上,口中轻声呢喃,眼中神色复杂难明。
“叔叔,一定要安全归家,嫂嫂等你!”
陈息走出院子,村路上已经有早起的妇人扫雪。
见陈息这身打扮出门,众人都是一愣。
紧接着几个妇人也都放下手里的活,开始打趣道:
“哟,小息你咋出门了,还穿着袄。”
“咦?这袄怎么这么眼熟,莫不是......”
几个妇人边说着话,边围到陈息身前开始左看右看,还有妇人上前摸了一把。
“哎呀,这不是你嫂嫂的袄嘛,你咋给穿出来了?”
“我说的嘛,这袄咋这么眼熟,原来是你嫂嫂的。”
“咯咯咯,你把你嫂嫂的袄穿出来,你嫂嫂在家岂不是光溜溜了?”
“还背着猎弓哟,咱小息以后当上了猎户,官府还给发三个婆娘哩。”
众妇人嬉笑着,把陈息围在中间七嘴八舌,可把陈息臊红了脸。
记忆中这群妇人还不错,就是爱嚼舌根子。
哥哥死后,嫂嫂一个女人养活自己,她们也都接济过嫂嫂。
朝廷连年征战,村里的壮丁都被征召到前线。
粮食同样被征走,百姓们都拼命劳作为了一口吃的。
白山县群山环绕,百姓能挖点野菜充饥还算好些,听说隔壁县都传来人吃人的现象了。
大家同样是穷苦人,她们还接济过嫂嫂,人情冷暖可见一斑。
就在陈息想要打个哈哈糊弄过去时,一道尖酸刻薄声传来:
“陈老二,回去告诉你嫂嫂,前些天借我们家的五斤粟米尽快还回来。”
一个满脸横肉的妇人扛着扫把,一扭一扭的来到面前。
“如今这大雪封山的,谁家也没有多余的粮食。”
满脸横肉的妇人走到陈息身前,冷眼刮了他一下。
双臂叉在胸前,一副高傲姿态。
“顾兰,如今这大雪封山的,你让陈家嫂嫂咋还你嘛,等到开春嘛,又不是不还你。”
“人家陈家嫂嫂照顾小息都够苦了,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啊。”
“就是就是,你家还能少吃食了?人家陈家嫂嫂家里都什么情况了,逼什么逼嘛。”
顾兰见众妇人都将矛头指向自己,顿时掐着腰,扯着高八度的嗓门叫喊起来:
“哟,一个个都帮陈嫂嫂说话是吧?”
“自己男人死了,是她克夫的命,但欠我的粟米就不需要还了是吧?”
“养活个傻子还养出理了?傻子都把他嫂嫂的袄穿出来了,都看不出来怎么回事吗?”
顾兰此言一出,陈息心头莫名火起。
根据前身记忆,哥哥在世时这顾兰对自己态度还算可以。
可哥哥死后,这顾兰立即就换了副嘴脸。
她是借给嫂嫂五斤粟米,可她逼着自己帮她家砍了三天的柴还债,早都已经还完了。
如今还来要债,真当我还是那个傻子好欺负是吧?
还诬陷自己和嫂嫂关系,这恶妇当真歹毒。
陈息想要上前给这恶妇点教训,突然被一声大吼打断。
“都吵吵什么呢?”
王麻子听见争吵声,扛着一把木铲向人群走来。
顾兰见自家男人来了,底气更加足了。
“麻子,这群婆娘欺负我,还有那个傻子,傻子也欺负我。”
刺耳的尖叫声传的老远,顾兰指着陈息诬陷:
“傻子把他嫂嫂的袄都穿出来了,指不定在家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。”
妇人们见王麻子来了,气势顿时弱了几分,但还有一名年岁稍大的妇人站了出来。
“顾兰你不要乱说,陈家嫂嫂的品行我们都清楚,绝不可能和小息有染。”
妇人们见有人站出来替陈嫂嫂说话,也开始小声附和起来。
“就是就是,陈家嫂嫂虽然穷苦,但绝不会做出这种事。”
“欠你粟米就说粟米嘛,扯什么人家叔嫂。”
“再说了,人家小息也帮你家砍了好几天的柴,就不能等着开春再还嘛。”
顾兰看自己男人都来了,那帮妇人还敢针对自己,顿时就急了:
“麻子你快撕烂她们的嘴,竟敢顶撞老娘。”
王麻子大概听懂了事情经过,连忙给顾兰使眼色。
自己确实逼傻子给自家干活了,再说下去可就没理了。
“你这婆娘,我不是说了嘛,陈家嫂嫂不容易,等开春再还。”
王麻子一边说一边使眼色,示意顾兰闭嘴。
村里老百姓虽然穷,但还是重名声的。
有这五斤粟米的由头,那陈家嫂嫂还不是随便自己欺负。
想着那刚过还没圆房,细皮嫩肉的陈家嫂嫂,王麻子内心就一阵骚动。
再瞅瞅眼前自己的肥婆娘,王麻子一阵厌恶。
“去去去,赶快回家做饭去。”
顾兰知道自己不占理,不能太咄咄逼人,白了一眼众妇人,哼了一声扭头回家去了。
顾兰走后,王麻子嬉皮笑脸的走到陈息身边:
“小息啊,你这是要干嘛去啊?”
陈息冷眼扫了一下王麻子,看他那嬉皮笑脸的,心中一阵厌恶。
哥哥死后这一个月,他可没少欺负傻子前身,甚至当着自己面还想骚扰嫂嫂。
幸亏嫂嫂及时躲过,不然这畜生指不定还要怎样。
这笔账,自己可记在心里。
“我去寻些吃食。”
一听陈息要出去寻吃食,王麻子顿时计上心来,咧嘴一笑道:
“正好我知道地方,前天我上山发现一片野菜地,就在西坳岭,你去多挖些回来给嫂嫂吃。”
“这大雪封山的,猛兽都不出来,正好趁现在去挖。”
西坳岭,陈息听见这个名字心中一阵刺痛。
正是哥哥被熊瞎子咬死的地方,下了这么大雪,居然骗自己去那里挖野菜。
别说大雪封山了,那片野菜地可是食草动物的觅食地,附近猛兽都会守在那里。
他这是要害死自己啊,当真是好算计。
“好,谢谢你。”
陈息心里清楚王麻子在打什么算盘,但嘴上依旧装傻答应。
见陈息这么听话,王麻子更加兴奋。
先把这傻子害死,到时候那细皮嫩肉的嫂嫂,还不是随便自己揉圆捏扁。
没事借给她点粮食,自己不用娶她还能睡她。
少交一个人头税的情况下,还能发泄欲火。
想到这里,王麻子得意的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。
“好好好,那你快去吧。”
陈息和那几个帮自己说话的妇人打了声招呼,淌着大雪进山。
望着白茫茫的雪山,陈息眼神逐渐坚毅。
先解决眼下吃食和衣服问题。
和王麻子的账,咱们慢慢算。
收徒的事解决完了,几人都坐下谈熊胆的价格。
老关率先开口:
“张神医啊......”
张神医一摆手打断老关:
“我师父在,别叫我张神医,叫我老张便好。”
张神医很是郑重,师父在场,自己怎敢以神医相称。
陈息把头扭到一边去,不想再看他,再看怕自己忍不住揍他。
“咳咳,老张啊,您看这熊胆,您师父不满意这个价格,能不能再加些。”
老关越说越觉得别扭,自己促成了一对师徒谈买卖,这叫个什么事啊?
要不我还是走吧,你们师徒间的家务事,我跟着参和什么劲呢。
陈息一瞪老关,冲他咔么两下眼睛。
这活你接也得接,不接也得接。
你不在这,这价格我怎么谈?
自己正是用钱的时候,不能放过这只肥羊。
张神医倒是无所谓,自己应该感谢掌柜的呢,没有他,自己还拜不成师父呢。
“掌柜的您说,我师父要什么价,我尽量争取。”
一旁的小姑娘见俩老头对话,忍不住背过身去,双肩忍不住的耸动,憋笑实在太难了。
师徒俩谈买卖,都向中间人询价。
“好好好。”
老关对上陈息:
“陈猎户,您徒弟问您,要个什么价。”
陈息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,你们两个老头啊,都要气死我了。
往死要价啊,这都不会么?
“行了行了,我和他自己谈吧。”
老关见陈息没为难自己,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。
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生意,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难办的事。
一个师父,一个徒弟,自己作为中间人,这价怎么要啊?
“好,陈猎户你们谈,你们谈。”
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,乐呵呵的看着师徒俩谈生意。
他心中也在好奇啊。
师徒俩谈生意,听着都有趣,安静的在旁吃瓜。
陈息不废话,开门见山:
“老张啊,你带了多少钱来。”
张神医一听师父问自己话,态度立即郑重起来:
“回师父话,徒儿受州府贵人所托,特带纹银600两前来。”
说着话,从药箱夹层中掏出6个金元宝,上印着10两。
黄灿灿的金元宝摆在桌上,所有人都移不开视线。
老关看到金元宝有些恍惚,做了这么多年生意,上次见到它还要追溯到五年前。
随着朝廷的连年征战,金元宝这种稀罕物已经在市面上不多见了。
能拿出此物的,只有达官显贵或者世家贵族。
朝廷战败,别国趁机索要赔款,国库的金锭子都赔的差不多了。
陈息拿起一个金元宝在手里掂了掂,个头虽然不是很大,但看着就是那么舒服。
“师父您看这些成么?”
张神医战战兢兢,贵人只给他拿了这些,若是师父不满意价格,自己带不回去熊胆,贵人家的公子性命担忧啊。
奈何已经拜师,师命难违,回去怎么和贵人交代呢。
张神医左右为难。
陈息检查了金元宝,并未开口说话,反倒是盯着张神医不住打量。
“师......师父......您看......”
陈息叹了口气,装作为难的样子,轻声道:
“为师不是为难你,实在是...家中缺钱,你三位师娘的人头税还未凑齐。”
再次叹息一声,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:
“不光你的三位师娘,还有你师娘的家人......村中的孩童......”
陈息抬头望天,眼中晶莹泪花若隐若现,那模样要多伤感有多伤感。
“都怪为师心软,看不得人间疾苦,村里的村民们吃不上饭,为师都在帮衬,不然......”
“为师辛苦打猎赚钱,为的就是......为家国,为百姓......”
陈息哽咽着说不下去了,眼含泪水望着房梁,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。
那种眼神传达出一个信息,那就是忧社稷,忧家国,忧天下万民,忧世间苍生。
窗外阳光洒向金锭,又折射到他的脸上,此刻的他化作圣人,仿佛有他在,天下黎民便有了希望。
老关在一旁被陈息的伟大情怀触动,在心中叹息了一声。
没想到陈猎户竟有如此胸襟,乱世饥荒也没有放下家国百姓,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胸怀天下。
握了握拳,轻轻砸在腿上,暗骂一声这万恶的世道,不给百姓一条活路啊。
小姑娘也被陈息的模样感染了,小手偷偷擦了擦眼泪,师爷是大英雄,自己以后嫁人,就嫁师爷这样的大英雄。
小姑娘擦干了眼中泪花,吸了吸鼻子,泪水再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。
张神医更为触动,他本出身书香门第,其中道理如何能不晓得。
读了圣贤书,却管不了窗外事,苍生悲苦入眼,徒有心忧,却无计可施。
后习得医术,寒来暑往,终入岐黄之门,从此行走江湖,以救死扶伤为念,以仁心仁术为笔。
不求闻达于世,不负每一声性命相托。
张神医老泪纵横,涕叹连连。
将随身携带的所有银钱放在桌上,想了一想,又将贵人相赠的纯金扳指摘下。
“师父,这些您拿去用,去帮助有需要的百姓。”
陈息擦了擦眼中的茶水,眼眶微微泛红。
刚才他趁人不注意,将茶水喷进眼睛里,由于喷猛了,导致眼睛有些干涩眼眶泛红。
收起桌上的银子和金扳指,抬眼看向小姑娘,欲言又止,目光复杂难明。
小姑娘见师爷看向自己,再次擦了擦泪水,从怀里掏出全部家当放在桌子上:
“师......师爷......这些您拿着......救救百姓......”
小姑娘抽噎着断断续续说话,小脸哭的红扑扑的。
陈息收起小姑娘的钱,又扫了几眼小姑娘腰间玉佩:
“都怪师爷......师爷没本事......师爷......”
小姑娘懂了,立即将玉佩系下来放在陈息手里:
“师爷......您不要难过......您是......您是拯救天下的大英雄......”
她这次哭的更厉害了,鼻涕都流了出来。
陈息见差不多了,看这俩货身上也没什么值钱东西了,身上的衣服也换不了几个钱。
再说了,大冬天光溜溜的回去不太好,给他们留点吧。
他还是心太软了,处处为这爷俩考虑。
“老关,将熊胆给他们吧,拿回去救人。”
“好的陈猎户。”
熊胆早就取出,老关招呼来一个小伙计,端着一个方盒放在桌上。
“这是您要的东西。”
张神医打开盒子瞧了瞧,用手捏了捏,确实是熊胆,还是上好的熊胆。
“多谢师父,徒儿回去还有要事,师父您若有什么吩咐,请到......”
陈息一挥手赶紧打断他,我能有什么吩咐,咱俩就别再见了,最好永世都别来烦我。
“徒儿快去,救人性命是天大的事,万万耽搁不得。”
“徒儿谢过师父。”
再次朝陈息行个大礼,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分,心中暗暗发誓,一定要跟师父好好学习。
张神医带着小姑娘急急忙忙离开了。
他要抓紧把熊胆带回州府治病,然后再来找师父学本事。
见两人都走了,陈息重重松了口气,演戏太特么累人了。
幸亏提前有准备,将茶水当眼泪糊弄过去,不然那金扳指和玉佩坑不来。
至于那爷俩没钱怎么回去,他就没工夫操心了。
给你们留身衣服已是最大恩赐,摸了摸怀里金锭子,嘴巴差点没咧到后脑勺。
西坳岭。
陈息轻车熟路,沿着此前自己的脚印仔细观察。
随后点了点头,附近没有发现其他人足迹,和自己猜想的一样,村民们都不敢上山。
一共下了七个猎套,不多时陈息便到了第一个猎套处。
离得老远,雪地中央便清楚的看到一个小黑点。
嘿嘿,来了。
三步并作两步迅速上前查看。
这可是第一次下猎套,陈息此时的心情溢于言表。
虽说自己是野外生存专家,下猎套这种事太熟练不过。
但在这个陌生的古代社会第一次做,心中还是有些忐忑。
“嘿嘿,大灰兔。”
此时一只大灰兔,脖子卡在猎套圈口里早已毙命。
丝丝血迹渗出皮毛之外,显然挣扎了许久。
不过陈息的猎套专门对付这种猎物的,猎物越挣扎猎套勒的越紧。
解下大灰兔,拿在手里掂量掂量,虽说比不过上次那只,但也要有六七斤。
而且皮毛浓密,是块好料。
但这种料子陈息看不上,想起县里佐千千铺子中挂的皮料,想着多攒一些倒是可以卖给她。
收了兔子,再次按照兽痕挂好猎套。
下一个。
陈息一路走,一路收,已经收了六个猎套。
不知是陈息幸运,还是猎物繁多,每个猎套中都有一只猎物,这次收获出奇的好。
四只野兔,两只野鸡。
当来到第七个猎套时,陈息眼中突然凝重起来。
远处雪地上一小片血迹引起他的注意。
来到近前。
猎套周围全是野鸡毛,还有一块被啃食掉渣的骨头。
拿起残骨放在手中仔细观察,骨骼上甚至还有尖尖的牙印。
再看向雪地上留下的兽踪。
一排椭圆形的脚印清晰可见,脚印宽度与成年人食指相当,前面两个脚趾印稍大,后面两个脚趾印稍小。
脚印中间一朵类似梅花般的肉垫印记。
一条笔直的脚印指向大山深处。
看看脚印深度,心里已经有了确切答案。
猫科动物,后脚踩着前脚足迹行进,估摸着大约60多斤。
一种猎物的形态在脑中逐渐成型。
“猞猁。”
陈息咧嘴一笑,中型猫科动物猞猁,最珍贵的就是一身皮毛。
在后世可是极具有钱人追捧的存在。
柔顺、绵软、高贵、保暖。
陈息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。
吃了我的野鸡,就这么开溜了?
嘿嘿!
陈息急着去寻它,将猎套换个位置再次固定,反正大雪封山还有清晰的兽痕。
那猞猁是丢不了的。
忙活好了一切,陈息开始沿着脚印追踪。
猞猁活动范围很大,追了半个时辰总算在一片林子中脚印突然消失不见。
脚印不见了,那么只有一种可能。
迅速向树上看去,树干处有爪痕。
沿着树干向上看去又毫无猞猁身影。
陈息皱了皱眉再次看向地面足印消失的位置和树干上的爪痕。
这一跃,至少有3米。
结合刚才推断的重量,成年雄性猞猁无疑。
“呼——”
重重呼出一口气,开始环视周围大树。
陈息来时并没有仔细观察位置,此时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深山入口。
周围村民连西坳岭这种浅山都不敢入,更别说深山了。
深山可是大型猛兽的领地,这里物产丰富同时也伴随着巨大危险。
一般老猎人到深山狩猎,都需多人结伴同行,并配备大型弩箭以防万一。
如今只有陈息一人深夜进山,危险程度可想而知。
回去?
想想那高贵的皮毛又不甘心。
不回去?
以陈息目前的装备倒是不怕猞猁,但熊瞎子呢?成年雄性野猪呢?还有那森林之王呢?
想了片刻钟,狠狠一咬牙。
踏马的,富贵险中求。
如今家里四口人吃饭,还有那一月后的人头税,还有张保全和两位大人的算计。
在这个社会,不是你不想招惹别人就能免于欺负的。
陈息深深知道这个道理。
只有自身实力强硬,才能有尊严的生存下去。
以前倒是无所谓,惹不起可以躲。
但现在不一样了,有那么贤惠善良的娘子,还有两个同样苦命的女人跟着自己。
四个人的命运已经被牢牢锁定。
自己若是走了,等待她们的命运会是什么呢?
用屁股想都知道结果。
丢下她们,陈息是万万做不到的。
“人死吊朝天,活着万万年!”
“干了!”
陈息眼眸锋利如刀,心中有了决定,动作不再迟疑。
进深山!
周围树木粗壮彼此间隔很远,这颗树上没有猞猁身影,想必是跃到其他树上了。
仔细观察树木上的爪痕,大致推断了猞猁行进路线,开始一路进山。
不多时,陈息立在一棵两人环抱的大树下,盯着树干上的爪痕一动不动。
脊梁冷飕飕一片鸡皮疙瘩迅速布满全身,那种被猎物盯上的直觉又来了。
转身看向直觉传来的方位,空空如也。
不对劲,一定是那里。
目光迅速上移,在树杈上看到两团绿色幽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。
陈息见到绿光后,顿时大松一口气。
“是你,就好办了。”
那头大猞猁。
运气真的不错,这要是碰上了其他猛兽,今天自己的小命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。
陈息悄悄拿出猎弓,那两团绿光不为所动。
弯弓搭箭。
见人类有这举动,猞猁也动了,身子弓起匍匐在树枝上,嘴巴子发出嘶嘶音波。
阵阵白雾从口鼻中吐出,威胁着陈息退出它的领地。
露出尖尖的獠牙,锋利的爪子已经扣在树枝上,随时准备进行攻击。
屏气凝神,调整呼吸,猎弓被陈息拉成满月。
猞猁不断地用爪子刨着树枝,厚实的树皮被不断抓碎,口中嘶嘶声逐渐加大。
“嗖——”
一道破空声,羽箭如流星般射出。
伴随着一道尖锐的叫声,猞猁中箭。
由于猞猁早有防备,导致陈息的羽箭并没有射到致命部位,只射中了后爪。
剧烈的疼痛传来,猞猁意识到敌人强大,拼命逃跑。
由于后爪受伤,不能在树林中穿行,一跃到雪地开始往深山逃窜。
“踏马的,追!”
陈息也是有些意外,自己的射术应该不至于这么烂。
按照以前的成绩,这么近的距离,误差绝不会超过一厘米。
这猎弓和羽箭还是不行,回去后第一件事就要是自己动手打造一把趁手的武器。
但那些都是后话,眼前首要的任务是追击猞猁。
猞猁的动作快,陈息也不慢。
一人一猞猁你追我赶,不多时便挺进大山深处。
随着陈息的紧追不舍,猞猁逐渐体力不支,后爪已经被鲜血染成殷红。
见猞猁行动变慢,陈息找准机会再射一箭。
“嗖——”
“噗——”
这一箭直直命中猞猁,巨大的力道贯穿整个猞猁脖子,趴在雪地上抽搐几下随即不动。
“呼呼呼——”
陈息呵次带喘的跑到近前,见猞猁已经死透,拔出羽箭坐在地上休息。
这次狩猎猞猁比上次追傻狍子轻松多了,但也消耗了陈息许多体力。
要不在晚上吃的米饭鸡蛋汤,估计还要缓上许久。
恢复了体力,陈息仔细观察眼前战利品。
“啧啧啧。”
果真如自己猜想一样,成年雄性猞猁。
体重大约在70斤左右,比预想的还要大一些。
雪地上有大片猞猁留下的鲜血,陈息知道此地不宜久留。
大型猛兽对血腥味是很敏感的。
说不定此时正朝着这边赶来。
扛起猞猁正准备离开的时候,陈息突然瞥见了一丝不寻常。
按道理说大雪封山,此处应该到处是积雪才对,怎么?
前面山崖下方,一片裸露在外的红色岩层引起陈息注意。
莫不是?
好奇心驱使一下,陈息快步到来近前。
不光此处红色岩层覆盖,附近还有好些动物的足迹。
梅花鹿、马鹿、狍子、兔子、旱獭等食草动物的足迹在这里都能看到。
卧槽。
陈息心中大为震撼。
这些动物都出现在这里,而且还刨开了积雪露出里面的红色岩层。
陈息激动的用手指在岩层上刮了刮,随后放到嘴里尝了尝。
砸了咂嘴顿时眼睛放光,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。
忍不住仰天大笑一声。
“哈哈哈,发财了!”
“盐矿!”
这还是他穿越来之后第一次见到银子。
有的寻常百姓一生都没见过几次银子,更别说这种官制银锭了。
有一串钱的人家已经是踏入富人家庭。
百姓中最常吃的粟米也才3文一斤,普通肉类和鸡蛋10文一斤。
陈息手中的银锭上面清楚印着十两,十个银锭一百两,也就是一百串钱。
“哈哈哈,发财了。”
激动的心,颤抖的手。
有了这笔钱,区区四份人头税而已,再多加几房也养得起。
人头税的问题不担心了,现在急需的提炼精盐材料问题,升级弓弩问题,也能全部解决。
啧啧啧。
陈息咂了咂嘴,县令夫人出手还是蛮大方的,正好解决了眼下难题。
先找个铁匠铺打造些箭头,复合弓的部分材料暂时用铁代替,等以后自己炼钢,逐渐再升级。
山里有韧性十足的木材,还有
铁匠铺很好找,绕过两个路口便是。
就在陈息要到铁匠铺时,远处一个女人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人。
“张婶。”
听见有人喊自己,张婶先是一愣,转头就看见了拿着盒子一脸诧异的陈息。
这个时代的女人轻易不会出远门的,更别说张婶还是到了县里。
“哎呀小息,可算找到你了。”
张婶跑的匆忙,一不小心跌在路边,顾不得身上疼痛继续向陈息跑来。
一边跑一边喊:
“小息,不好了,你......你家里出事了。”
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笼罩心头,陈息赶忙上前扶住张婶,急切道:
“不着急,张婶您慢慢说。”
“小息啊......不好了......你走之后......王麻子带人来......把你三个婆娘......都抓走了......”
“什么?王麻子把娘子她们都抓走了?”
“张婶你把事情经过跟我讲一遍。”
张婶大口喘了几下,总算回过气来:
“小息你进城之后,王麻子带着两个送亲队的大人到你家。”
“说你娘子欠他五斤粟米没还,要押她到县衙。”
陈息眉头都要拧在了一起,就算是五斤粟米没还,家中有粮食还他就是了,为何要押人?
“还有,你那个子高高的娘子,说是家里原来开钱庄的欠了不少钱,同样给押走了。”
“还有还有,那个最小的娘子气不过,和他们争执了几句,也一同押走了。”
“你打的那些猎物,也都被他们拿走了。”
“他们放出话来,让你带钱到县里赎人。”
陈息听完火气直冲天灵盖,曹尼玛的王麻子你找死。
“她们现在在哪里?”
陈息拧眉瞪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,张婶吓坏了:
“小息你听张婶说,千万别冲动,那些人咱们招惹不起,就算报官也没用的。”
“张婶是来劝劝你,这个家你就别回了,王麻子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“拿着......”
张婶抹了抹眼泪,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十个铜钱。
那是她全部家当,将布包塞到陈息手上:
“小息你听张婶的话,快跑吧,别让王麻子他们抓到你,找个人少的地方好好活下去。”
张婶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,不断的催促陈息出逃。
“张婶你先听我说,你先回去,剩下的交给我处理。”
陈息知道张婶进城是来寻自己报信,自己不能连累她。
张婶见陈息不听话,急的团团转,但又拗不过他,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“谢谢你张婶,我不会有事的,你先回家去吧。”
陈息没时间和张婶解释,人在哪里他已经猜到了。
自己刚从县衙出来没见到他们,那么只能在一个地方了。
就是昨天自己路过的牙行。
陈息担心三女安危,一路狂奔向牙行。
张婶见陈息跑远,一拍大腿,小息这次可危险了。
不行我得赶紧回村里,就算挨家挨户凑钱,也要保住小息。
陈息一路来到牙行,离得老远便听见里面王麻子的声音。
“几个臭娘们叫什么叫,你们当家的明日之前不来赎人,都给你们卖窑子里去。”
“王麻子你凭什么抓我们,欠你5斤粟米还你便是,大家都是同村的,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?”
“哈哈哈,凭什么这么对你?你若早早从了我,哪里有这么多罗乱。”
王麻子此时兴奋到了极点,只等陈息一到,便将他收押起来。
到时候樊妍这个小娘们随便自己拿捏。
“王麻子你休想,我已经有夫君了,你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“哼,你那个傻子夫君啊,他都自身难保啦,哈哈哈。”
王麻子放肆狂笑,等陈息来了,老子有一百种办法收拾他。
“砰——”
王麻子正在得意,突然被势大力沉的一脚踹飞出去,摔在地面表演个狗啃屎。
陈息一脚踹飞王麻子,迅速来到樊妍三女身边。
此刻她们被大锁链锁住住双手双脚,蓬头垢面跪坐在牙行院中。
见陈息来了,三女惊喜,挣扎着想要起身,由于双手双脚被锁住根本站起不来。
陈息跨步上前,一把将樊妍搂在怀里,轻声道:
“娘子别怕,为夫来了。”
秦瑶和白蓉蓉见陈息来了,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,终于放声哭了出来。
“夫君......是我不好,是我连累了夫君......呜呜呜。”
“夫君...他们上来就抓人,完全不讲道理......”
“没事的别怕,剩下的交给为夫。”
陈息又安慰了秦瑶和白蓉蓉二女,见到她们身上的锁链,眼中杀意一闪而逝。
王麻子这时才从地上爬起,看清来人是陈息,恶狠狠的道:
“谁踏马给你的狗胆,敢在这里打我?”
上次挨了陈息的打,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,脚步不自觉的向后挪动几分,嘴里大喊着:
“刘大人,李大人,你们快出来啊,傻子打人了。”
两位大人在屋内喝茶,听见外面王麻子喊声,立即出屋:
“怎么回事?都吵吵什么呢?”
见两位大人出来,王麻子瞬间来了底气,捂着肚子上前:
“大人您可得为小的做主啊,那傻子来了还踹我一脚。”
王麻子对着两位大人面前委屈诉苦,与刚才的嚣张跋扈样子,简直判若两人。
刘大人摆了摆了手,并未搭理王麻子,对着陈息皮笑肉不笑道:
“哟,这不是陈猎户嘛,拿钱来赎人了吗?”
陈息安慰将三女扶着坐下,扭头看向刘大人,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:
“说吧,需要多少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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