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曾在裴玉淮最落魄的时候作践他。
他九族将诛,我站在皇兄面前轻声:“这一副好皮囊,杀了可惜,不如净了身放在本宫身边做个面首。”
后来,他得势重来,而我早已是皇宫里人人可欺的假公主。
他称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我禁锢在阴湿地牢,百般磋磨。
他逼我跪在他身下,看他胯间那道丑陋狰狞的刀疤。
“若不是你,朕的身体怎会残缺。”他捏着我的下颌,字字锥心:“沈清棠,朕定要让你后半辈子生不如死!”
我却笑了。
毕竟我的身体在沈南枝两年的折磨下日薄西山,熬不过将至寒冬。
1
裴玉淮的兵马闯入皇城时,我正蜷在未央宫最偏僻的角落咳血。
可怜上一秒我还在沈南枝的软鞭下饱受折磨。
下一秒皇帝的亲侍就匆匆带来裴玉淮逼宫的消息。
沈南枝扔下软鞭,愤怒的一掌将我打偏过去:“都怪你夺走了我的人生,本宫才享了两年的荣华富贵,可不能替你去死!”
沈氏皇族沿着密道仓皇逃出皇宫。
独留我一人瘫坐在荒凉一隅,无人问津。
耳旁,熟悉的脚步声传来。
我仰头对上裴玉淮冰冷的视线。
他的脸上多了一道长长的刀疤。
而那双眸子也再没有初见时的柔光。
2
那是七年前的一场春日宴。
断线的纸鸢越过宫墙落入我的未央宫,我才蹲下拾起。
一个少年就从墙头跌下,直接砸在我身前。
他抬眸,那双如曜石般的双眸就深深镌刻进了我的心。
“有人来了。”
他二话没说,拉着我就躲进偏殿。
我们蹲在角落,紧靠着对方。
等到巡逻的守卫离开,才意识到不妥。
“一时情急,对不起啊,这纸鸢就赠予姑娘……”
他挠着脑袋,呼吸都变得凌乱。
“告辞!”
说罢,他又爬上围墙像风一样离去。
只留下一只断线纸鸢。
上面两行隽秀的字迹:风雨如晦,鸡鸣不已。既见君子,云胡不喜。
“既见君子,云胡不喜。”
我喃喃着这句诗,脑海中全然是刚才那个少年的身影。
3
我后来才知道那是定北将军家的二少爷裴玉淮。
所到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