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照,你凭什么娶她?
你难道忘了吗?
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!”
江照冷笑了几声,轻蔑地看着贺平生:“你大可以去查查那个和你结婚的江晚眠,是不是眼前这个江晚眠。”
“不过以你的能力查到的时候,我和阿眠孩子都能打酱油了。”
贺平生哪怕查不到,但也能从江照的话里猜到几分意思。
“你销户了?”
贺平生难以置信地看着我,他捂着心口似乎有些喘不上气来。
也是,这阵子事情多到能压死他。
想到这,我竟然有些开心。
“是啊,你的妻子江晚眠已经死了。”
贺平生听见这句话的瞬间,整个人轰然倒地。
起初江照还以为是装的,踢了踢后没什么反应,才有人开始惊慌失措地报警。
场面一度陷入了混乱。
我依然安静地坐在化妆间里,江照亲吻着我的额头:“阿眠,婚礼延后一小时。”
“你等我处理好这些事情再回来。”
我乖巧的点头应和,让他放心处理。
化妆间随着关门声彻底安静了下来,我看着窗外人来人往,甚至还有警车。
看着镜子中画着精致新娘妆的自己,我伸手抹开了口红。
轻轻扬唇笑了,笑容诡异。
我脱下婚纱,里面是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。
我拿过一旁的笔在纸上写下留言,从窗户中跳到了后门外的踏板上。
江照,你不是爱我,你是喜欢那种求而不得的感觉。
江照,别找我。
我不是江照,我没有和他一样不告而别。
拿着崭新的身份证刷闸过站的时候,我才感受到了新生。
这几年来积压的情绪在踏上旅途的那一刻慢慢都在消散。
后来我独自一人在广袤无垠的沙漠里唱着自由的歌,穿过人来人往的早市感受生命的烟火气,走过山川湖海见证大自然的力量。
我几乎不再想起那些人。
那些痛苦的记忆都被彻底覆盖。
偶然间听闻了贺平生成了一个植物人,年迈的老母亲因为无力照料选择拔管。
而江照一直在找我,却从来没有找到我。
结束一阵子的短途旅程后,我在香格里拉租了一个院子,偶尔卖点手工制品。
不高兴的时候选择关门去玩,高兴的时候拉着顾客闲聊几句。
在人头攒动的古街上,我曾见过江照。
他似乎是又收到了我的消息,急着辗转去下一个地方。
我们擦身而过的瞬间,生命的齿轮终于回到了原先的轨迹。
这世间错过的缘分,没了就是没了。
即便是再努力,也终究是一场虚妄。
我很感谢我最后没有选择任何一个人,也很感谢自己勇于挣脱泥泞,走向新的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