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怀节笑得温和可亲:“没有,只是觉得浪费有点可惜罢了。”

他轻描淡写,似乎不想在这方面多加纠缠:“君君要去哪里吗?我送你。”

苏羡君看着外面的医院,高墙耸立,人员在大门口进进出出,声音很轻的说,我不知道。

“什么?”费怀节似乎没有听清,又问了一遍。

没有听到她的回答,费怀节看着眼神迷茫的姑娘,小指又动了动,他试探的问道。

“你是想回去看看顾州城吗?”

其实苏羡君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。

但是听到费怀节的提议,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。

苏羡君定定的看着费怀节,收回视线,像是随意开口:“我很讨厌他,怀节哥哥,以后不要这么说话了。”

费怀节耸了耸肩,就听到苏羡君道。

“怀节哥哥送我回金玉城吧,我还有卫生没有打扫完,会被扣工资的。”

费怀节罕见的沉默了,他开着车往金玉城的方向,在苏羡君下车的前一秒,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
苏羡君看见他露出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,男人很慢的问道:“去打扫一下我的包间吧。”

苏羡君应了声好,费怀节看着她走远,马尾随着风浮动,他拿出那两个包子,慢慢地吃着。

就像自虐,就像赎罪。

所以在顾州城打电话来质问的时候,费怀节带着一种类似于轻快的声音回答了他的怒火。

“我反悔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?”

“你就不怕,我告诉她当初的地址是你提供给我的吗?!”

费怀节弯着眼睛,带着些散漫:“可是州城,自始至终,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要送她去监狱啊。”

“当初的地址,是你找我的手下要的,我什么也不知道。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。”

“费怀节,你真无耻。”电话那边的人呼吸急促了一会儿,反而平静了下来。

不,这不是无耻。这叫卑劣。

费怀节在心里轻飘飘的给出一个答案,然后他挂断电话,脚步轻快的上楼,不经意间掠过一道身影。

站在大厅里礼貌询问着侍应生的金发碧眼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什么,他回过头,对上费怀节那双湛蓝色的眼睛,一双相似的眼睛对了上去。

“嗨~~”

金发碧眼的男人笑容可掬地打招呼,费怀节随意地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。

“哇,他的敏锐性好高啊,boss。”

调酒师轻佻的笑着,白皙的手指飞转,叮咚叮咚的酒和壁碰撞,然后迅速凿冰。

纯净甘冽的杜松子,微苦的汤力水,晶莹剔透雕花的冰块,蒙上一层水雾水晶高杯,一角青柠檬飘在上面格外清新亮眼。

“Gin Tonic,非常适合倦怠的时候品尝。”调酒师优雅的将高脚杯递给金发碧眼的男人。

调酒师说中文的时候有些咬文嚼字,带着偏西式的口音:“就像一句很美的、只形容它的话——微醺的时候,你可以看到王尔德笔下夜莺啼哭的花园。”

男人弯起那双浅蓝色的、看上去分外无害的眼睛,金色的发丝在鸡尾酒的衬托下每一根似乎都在闪闪发光。

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冷酷无情:“达伦,我不想看什么夜莺啼哭的花园,我只想要老婆。”

“而且我并不倦怠,我只是烦躁为什么那条姓费的恶犬要来抢我的老婆。”

调酒师耸耸肩,切换到法语状态:“Parce que ta femme est aussi belle quun iris bleu.”(因为你的老婆很漂亮,就像蓝色的鸢尾花。)(百度上翻译的,没学过法语,错了别怪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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