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两人道了句:“屈总太客气了”,跟着把杯中酒一口喝完。

秦远也端起了自己面前的杯子,虽然没说什么话,但是酒倒也喝得爽快。

屈天授喝完,其他两位老总也分别提议一杯。

几人一饮而尽,三杯喝完,按照西海的规矩,下一杯就该提起话头了。

“这些年,经济都不太景气,生意是越来越难做啊。”屈天授不紧不慢道:“平时太忙,也没有时间请大家聚聚,想当年我和老秦,在这省城啊,也是干了不少的事情,但是现在看来,人呐,还得向前看。”

屈天授端起酒杯,和大家隔空碰了碰杯,又是一饮而尽。

秦远没有说话,就是淡淡的笑着。

“这二十一世纪啊,提的最多的就是和平。做生意,什么最重要,赚钱!可赚钱最关键的基础是什么,和气!所谓和气生财。”

其他两个老总一个劲的附和。

屈天授有意无意的看了看秦远,接着道:“我啊,年纪越来越大,身体也不太行了,感觉已经跟不上形势了。”

“屈总这身体,看起来说二十出头都有人信,哈哈。”叫张总的人哈哈笑道。

“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。”屈天授突然话头一转,接着看向秦远道:“在城北有块地,最近要拍卖。你们都知道,我是从城北发家的,所以对这里有很深厚的感情,所以这一次啊,我想和天远集团合作,咱们共同开发,贤侄你怎么看?”

终于说到正题了。

拆迁的事还没给个说法,你现在又想抢地了。

秦远笑了笑:“屈总放心,天远集团把地拿到后,有些技术方面,还得仰仗你指点呢。”

秦远这是直接表态不给对方机会了。

“别给脸不要脸。”身后的彪哥见秦远如此推脱,终于忍不住了。

屈天授挥挥手,示意彪哥凑近自己。

彪哥弯腰凑近屈天授。

突然。

屈天授拿起桌上的烟灰缸,嘭的一声砸在彪哥嘴上。

彪哥瞬间被砸倒。

屈天授再次举起烟灰缸,朝着对方的嘴,猛然砸了下去。

直砸的血肉横飞。

其他两人赶忙劝阻。

屈天授这才放下烟灰缸。

然后从对方嘴里掏出一把带着血肉的牙齿,扔到了烟灰缸。

他拿出手帕,接着擦了擦手。

然后悠闲道:“刚刚小弟不懂事,给各位陪不是了。这地的事儿,希望贤侄好好考虑,咱们还是喝酒,不醉不归”

屈天授又笑着端起酒杯,仿佛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,大家一饮而尽。

这彪哥是屈天授的心腹,此时竟因为怼了秦远而被惩罚,可以看出屈天授的霸道,以及对秦远的诚意。

秦远不想废话,他并不喜欢酒桌上的文化。

秦远放下酒杯,坦然道:“这地我要定了。”

众人没想到秦远这么直接,一时都沉默了。

秦远看着屈天授,突然问道:“屈总,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会成为有钱人,从而坐在这里谈笑风生。”

屈天授露出迷茫之色,他不知道秦远想表达什么。

但为什么会成为有钱人,他比谁都体会深刻。

因为他高瞻远瞩的预判,心狠手辣的性格,以及超越常人的能力。

众人都在揣测秦远的话。

他们觉得,秦远有些故作高深了。

然而秦远心中明白,在座的每个人的成功,都离不开时代的洪流。

人类即将面对前所未有的变局和挑战。

诡怪一旦降临,面对那些恐怖的存在,你我连蚂蚁都不如。

“要变天了。”秦远直接离席,留下大家面面相觑,无比尴尬。

刚走到门口。

两个人突然闪出,堵住了门口。

这两人身材魁梧,五大三粗,像是两座耸立的大山般,气势逼人。

“贤侄这样就走,不太礼貌吧?”背后,桌子上的屈天授冷冷道。

“我要走,看谁拦得住!”

秦远突然一挥手。

两人还没看清楚对方的动作。

突然眼前一黑。

瞬间飞出去十几米,直接撞碎了对面的大门,昏死过去。

众人看去,他们的胸口碗大的凹陷触目惊心。

门外。

黑压压站了上百人。

大战一触即发。

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
似乎连风都停止了。

秦远风轻云淡走向众人。

一股强横无比的气势瞬间笼罩在这百人之上,宛如黑云压城。

这一刻。

所有的人竟不自觉分为两队,让出一条通道。

秦远拂袖而去。

“这小子不简单啊。”屈天授眼里杀意毕露。

……

秦远出了酒楼。

此时的他很明白。

屈天授动自己,宛如蚍蜉撼树。

他可以悄无声息要了对方的命。

但他还是决定陪对方玩玩。

现在。

他还有一件事情要解决。

秦远回到实验室。

猩红之蛇再次睁开了眼睛。

“大姐,我向你借个东西。”秦远走近被镇魂钉定住的诡怪前,拿出手术刀一阵比划。

猩红之蛇菊花一紧,随即颤抖道:“你又想干吗?”

“你的眼睛这么多,我想借一只。”秦远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:“放心,用了就还你。”

你礼貌吗?

你丫还是人吗?

猩红之蛇终于流出了屈辱的眼泪。

秦远赶紧走开。

返回时手里已经拿着一根试管:“这眼泪可不能浪费了。”

接完眼泪。

秦远拿出刀,对准猩红之蛇头颅上的眼睛,以一种奇怪的角度,向其中一枚眼眶捅了进去。

一阵捣鼓,他才从头颅上剥离出一颗眼球。

猩红的眼球上,像是铁线虫一样的触手伸出来,缓缓游走在眼球底端。

猩红之蛇的眼睛,可以脱离母体二十四小时,脱离后的眼睛会产生自己的意识,它们会主动攻击人类,但并不足以致命。

秦远将他放入烧杯里,仔细观察起来。

………

在一片如火如荼的建筑施工场地上,一栋低矮的一层小楼极其显眼。

这栋楼不过一百个平方,十分陈旧破烂,上面搭满了篷布,三合板之类的的东西,像是个收破烂的垃圾场。

秦远记得这块地,当时给对方三百万,但这小子一直不愿意搬。

之后又经过长期的谈判和磨合,最终谈到四百万,这已经算是最大的良心价了。

对方一开始也答应的很爽快,可是第二天签合同的时候,却直接反悔了。

秦远知道,以前对待这种钉子户,都是采取强硬措施的。

但一来他毕竟是小老百姓穿越过来的,虽然已经换了立场,但还是不想做的太过分。况且对方家里还有个五六岁的孩子,这让他更加不忍心了。

而二来,这是有人在背后搞鬼,要是硬来,可能适得其反。

在小楼外,一个年轻人正靠在椅子上歇凉。

“快点,劳资的西瓜呢。”年轻人大声朝着屋里喊去。

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捧着一盘西瓜小跑出来,然后小心翼翼递给年轻人。

年轻人接过西瓜埋怨道:“不知道拿个抹布擦手嘛,你个赔钱货,干活不长眼睛,跟你那死妈一样。”

秦远看过他的资料,这人就是那个不愿搬迁的钉子户——王大秋。

秦远走近年轻人,然后面对着他,坐到了一个板凳上。

年轻人抬起头,瞟了瞟衣着光鲜的秦远,一边啃着瓜,一边道:“又来劝我搬家的吧,我说了,五千万,少一个钢镚,我都绝对不会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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