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记得婢女们当时羡慕的跟她重复着凤止说的话。

“凤止求相爷将诺久下嫁,我必倾尽一生护她平安喜乐。”

他说在他心里是他高攀了她,可为什么嫁给他以后一切都变了。

嫁过来快有三个月了,他一直不让她回家,就连三日回门都不曾让她回去,说是她爹爹娘亲在宫中有皇帝赐宴,即便她回去也见不到人。

后来她多次跟他提想回相府看看,每次他都找理由推脱,她实在担心家人,不知道爹爹可还安好,不知道娘亲的身子好些没有,也不知道她三岁的幼弟长成什么样了。

后来似乎是她把凤止缠烦了,他开始发火,她是有些怕他那样的。

她自小便是家中独女,爹爹娘亲感情很好,他们都很宠她,便是弟弟出生以后爹娘的宠爱也只增不减。

千娇百宠之下长大,母亲将她教导的很好,她不骄奢,懂礼数,且精通琴棋书画,却唯独不通人情世故。

她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,她只是担心家中人想回去看看,也没有不让她回娘家省亲的国法府规啊!

她觉得凤止可能是厌弃她了,许是娶了她以后觉得她无趣不喜欢了。

“过来。”坐在床上的男人声音平缓,诺久却听不出他的情绪,嫁过来这短短三个月,她好像越来越不了解他了。

诺久不安的小步靠近凤止,跪在他面前。

诺久还记得上一次跟他提想回家去时被他打了一巴掌,巴掌不重,心里很疼,那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挨打,当初和公主吵架父亲被罚俸禄都不曾打骂她。

也正是知道求凤止放她出去无望了,这才想法子迷晕了他偷拿着他的腰牌溜出去,只是没想到还没出王府就被人看穿押回来了,娇养长大的单纯女孩根本不会骗人。

摄政王挑起她的下巴,看着她的小脸,眼中有无奈也有怒气。

诺久身体微抖,她很怕凤止打她,她做了坏事,肯定是会被惩罚的。

“去外面跪着。”男人冰冷的声音落在耳边。

“是。”诺久并不意外,乖巧的应下。

听着女孩乖巧软糯的声音,凤止心中填满悔恨。

他记得清楚,这是他第二次罚她,以后还有第三次第四次很多很多次。

看着外面跪着的小女孩,他很想去扶她起来将她搂进怀里,只是身为灵魂体的他做不到,而此时亦是这般想法的摄政王也做不到。

凤止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情绪,但记忆里,此时他是很生气的,气自己没用,气诺久不乖,正因此罚诺久去跪着,可看着她小小乖巧的一团又心疼不已。

“本王看着心烦,白硕,把门关上。”摄政王的视线从女孩身上挪开,命白硕关上门。

凤止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,他记的清楚,这时是因有人监视,他想保住诺久的性命不得不做出不在乎她的样子,明明是不忍心看诺久,明明是心疼,但说出的话却如刀子一样生生扎在诺久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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