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小二急冲冲的将老板带了出来。

这老板看到桌子上五十两的银锭子,两眼放光。

“愣着干什么,还不快去给客人沏茶来!”老板对着店小二一顿呵斥,急忙又说道:“不知这位客官想要做什么样的牌匾?”

见陆月风在那里思考犹豫,牌匾店的老板开始为陆月风热情的介绍起来。

“本店的牌匾材料皆是选用最上好的木材,不管是做生意用,还是装饰,或者过寿用等等,只要您能提出来,小店就能给您打造出来。”

“大爷,这是给您沏的龙井。”

陆月风接过茶水,坐在桌旁直接一口下肚,引得店小二一脸鄙夷,这么好的龙井不慢慢品尝,居然像喝凉水一样。

“我要做牌匾,送人用。”

“不知所题之字可有?”

“嗯,上面就写县官…”

没等陆月风说完牌匾店老板急忙开心说道:“原来是给鸿大人做牌匾,你且随我来。”

牌匾店老板将陆月风带到后院一间大房内,里面居然挂满了牌匾,所题之字全都是赞美县官的。

很显然,这县官鸿源道的嗜好,牌匾店的老板很是了解,这也是他生财之路,因为但凡是给县官做的牌匾,基本上没有低于十两银子的,因为低于十两银子的牌匾鸿源道压根就看不上。

陆月风扫了一眼直接说道:“这上面的字没有我想要的,你拿笔来,我写在纸上。”

“好的,客官您稍等。”

不一会儿,牌匾店老板见陆月风所写的题语直接吓得后退道:“你这小儿,真是狗胆包天,活的不耐烦了,若是被鸿大人知道,你的小命难保。”

“砰的一声!”听到牌匾店老板的话,陆月风突然一掌将旁边的桌子给直接拍碎。

“做不做,不做你现在就活不了,做的话我保证你今后还能做你的生意赚你的银子。”

“大爷,小的与您无冤无仇,你这何苦为难小的,我上有老下有小,做了这牌匾我们一家的小命恐怕也不保啊!”牌匾店的老板见识到陆月风的厉害,急忙苦苦哀求,他要是按照陆月风的意思做了这牌匾,定会被问罪不可。

“废话少说,你给我过来!”

店小二见陆月风叫他,吓得一哆嗦,很不情愿地跑了过来。

“不用害怕,我只是让你传个话而已,这是跑腿钱。”陆月风拿出十两银子放到了店小二手上,然后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。

“怎么样,你就去传个话,没你什么事,而且等你办完了事还能再领五十两。”

店小二,思考片刻,他觉得这笔买卖简直太划算了,加起来六十两银子,他一年不过才赚十两银子,除去开销根本剩不下多少,若是有这六十两银子,加上这么多年攒下的钱,回老家取个婆娘,做个小本买卖不比在这打工强多了。

店小二一咬牙。

“回来我要六十两!”店小二见陆月风财大气粗,想要趁机再捞一点。

“就五十两,不做我找其他人做,反正就是传个话就能赚六十两银子。”

“别别别啊,我这就去,大爷!”

店小二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外跑去。

“日落之前你若不把牌匾做好,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店,你若偷偷去报官,相信我,我有能力让你在这太平县待不下去。”陆月风说完一掌又把旁边的一张木桌拍的粉碎。

牌匾店的老板很是心疼,怕陆月风再发火破坏屋内的东西,急忙点头。

“小的这就去让师傅们加急赶工,争取在日落前按照您说的牌匾做出来。”

“不是争取,是必须明白吗?”

“是是。”

大约过了两个时辰,店小二风尘仆仆地来到后院。

“事情可都办妥了?”

“回爷,吴家村那边还有县太爷那边,小的都通知好了,为了给您把事情办妥,小的专门顾了一辆马车赶路。”店小二想着那五十两银子,生怕陆月风食言,提前跑掉,顾了辆马车赶路,赶着在牌匾做成前回来。

“很好。”陆月风拿出五十两银子直接扔给了店小二。

店小二接过银子,放在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,随即向牌匾店老板说道:“掌柜的,麻烦您把这个月的月钱给结了吧,小的想回老家看望老娘,我已经好多年没回家了。”

“你不是跟我说你老娘早就死了么,当初躺在我店门口没饭吃,说家里就剩你一人,这会怎么又冒出个老娘来?”

店小二被牌匾店老板一连追问,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,接着突然大声道:“废话少说,这么多年来,我一直跑前跑后,做那么多活,你一个月就给我一两银子,我是受够了,我不干了。”

“好,好。”牌匾店老板看着店小二翻脸不认人的嘴脸,直接拿出一两银子扔向店小二,想当初,他见店小二孤身一人,连饭都吃不上怪可怜的,便收留了他,想不到现在居然和他翻脸,可真是应了那句话,人的价值在受到诱惑的一瞬间被决定。

店小二捡起地上的银子笑眯眯道:“跟谁过不去,也不能和银子过不去啊。”

“收拾好你的行李赶快给我滚,我不想再见到你!”牌匾店老板看到店小二那副嘴脸一刻都不想再看到他。

看着店小二离开的背景,他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
“放心吧,不会牵连到你的,今夜过后,这太平县明日便会晴空万里。”

听到陆月风话里有话,牌匾店的老板很是震惊,但他也不敢多问,以他多年的江湖经验,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知道的好,否则说不定会引火烧身。

“掌柜的,牌匾做好了。”

说话间两位工匠师傅将做好的牌匾抬了出来。

陆月风看着牌匾,很是满意:“将牌匾包好了,老板多少钱?”

“在下哪敢收您的银子啊,小的只希望您能高抬贵手,别把小店给牵连进去,我这一家老小全靠这微薄生意养活。”

“不错,不愧是做老板的,放心好了,你们若是敢透露风声…”陆月风本想拍桌子,看了四周却发现桌子都被他已经拍烂,于是便用犀利的眼神警告他们,临走时他还是扔了五十两银子给牌匾店的老板。

“这县城内不止我们一家做牌匾,今天这件事你们任何人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知道吗,打死也不能承认,若是说出去我们都得遭殃。”牌匾店老板见陆月风离开,急忙对着工匠师傅严肃说道。

“掌柜的,我们要不要去报官啊?”一位工匠师傅小声问道。

“你没看那小子一掌就把我那结实的实木桌子拍碎吗,此事我考虑过,我们暂时先别报官,看明天情况,若是那小子被抓了,把我们透露出来,我就去使些银子,就说是被逼迫的,相信也不会有什么大罪。”牌匾店老板再三考虑觉得目前不要报官最为稳妥。

日落西山,陆月风拎着牌匾来到了这县城内最大的一家酒楼,醉仙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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